ì)头(dáo)。
太阳扭扭往西斜,
岸上姣莲喊吃茶,
好汉不吃路边茶,
蜜蜂子不采路边花。”
“哈哈,没想到你这破嗓子还不错嘛。我还以为你永远只能一本正经的讲打鬼子呢?”
“今天高兴,就给你吼一嗓子,怎么样?”
“羞死人了,什么你的哥我的哥,你从哪里学些这样的东西呀?以后….,以后只准给我一个人唱!”
“那别人在远处听去了怎么办?”
“那就只许天天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哼!反正不能给别人听。”
他们正沉侵在仿佛这世界上只有他们二人的幸福里,那原本徐徐而进的马儿突然警觉的甩了几下头,灰灰的高叫起来。
振国和中秋同时一惊,猛然间只见马前不远的地方,站着几个拿铳拿棍棒的人齐刷刷的注意着自己。
“振国。”中秋转过头来,有些惊恐的看着振国。
“别怕,不就几个毛贼吗?我又不是没见过。哼!今天他们来找死。”振国轻声的对中秋安慰道。又说了声“抓好。”自己便飞身下马,他知道,如果他们飞马闯过,人家那铳里的散珠不是吃素的,如果,近距离格斗,起码那装满火药的铳就失去了作用,那样,对他来说,反而多了几分胜算,万一不行,中秋还可以在他拖住毛贼的时候骑马溜之大吉,于是,他拉开架势,没管三七二十一就对着那几个人冲了上去,准备拼了。
满秋和天水在安排好晓云之后,顺手把昨天晚上打回来的鱼儿捡大的提了两条,就驾起家里的小船逆水而上,直奔振国家里而来。
逆水而上行船非常吃力,尽管是一叶小舟,天水还是主动抓起竹篙帮满秋在船尾使劲的向前一篙一篙的撑着,由于身体还没复原,加上天气的闷热,豆大的汗珠挂满了天水的脸颊。原来满秋和天水都是朝前看着,所以,满秋并未在意天水的情况,可是,由于两个人还有说不完的离别之情,满秋不经意回头看了天水一眼,才突然想起天水的伤势来,大叫自己该死,他急忙叫天水将手里的篙子搁下,一定要他在自己的前面跟他面对面的坐着,才放心毫无顾忌的谈起各自的故事来。
满秋每当回忆起洞庭湖的兄弟,总是一番唏嘘,天水更是几度落泪,他感到自己非常幸运,虽然在和日本人拼死的搏斗中悄然走近了奈何桥,但又被大家从奈何桥拉了回来,能够活生生的和父母兄弟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吃一个锅里的饭,这种幸福是那些死去了的兄弟们所永远也无法享受的了,所以,尽管自己还有伤在身,就是能够拄着拐杖走路的那天起,他就开始一家一家的走访,去安慰,把那些兄弟们家里能够上学的小朋友拉到一起来读书识字,他决定一定要为他们做点什么。然而,他又感到自己非常不幸,因为自己已经无法和满秋他们一样驰骋沙场,快意杀敌,这种遗憾,让他变成一种忧郁,人,也为此而消瘦下来。
满秋见天水忧伤满面,一路上总想想点什么开心的事来让天水走出阴影,只是一时又不好从哪里开口。
“天水,你回家以后有没有想到早点找个堂客啊?”满秋终于找到一个本应该高兴的事情。
“没呢,急什么呢?”天水什么话都是不跟满秋打马虎眼的,可是,今天天水说话好像并不那么利索。
“没看过?”满秋本是直肠子,既然你天水说没看过,那就一定是没看过。
“没。”
“真的没看过?”
“有一个我倒是看上了。”天水说得不紧不慢。
“啊?定了?你这家伙,把我吓了一跳,我还真的以为我们当了抗日英雄却讨不到老婆呢。”满秋听说天水有喜欢的人了,顿时变得非常高兴起来。
“哪里呀,回来以后那媒婆问我认为怎么样,因为有几个女的在一起,我又不知道具体是哪个,于是我只好跟她说倒数顺数第几个来讲得清,等讲清楚我是看中哪个以后,那媒婆的脸顿时尴尬了起来,原来,那是她自己的女儿。”
“看上她的女儿你就定了她女儿不好吗?免得还有她费多余的口舌。”
“可是她是已经嫁人了的,并且还生了两个小孩了啊。”
“哈哈,你也是,黄花闺女和嫂子你都分不清?亏你白跟我们混了那么久。”
“我怎么分?看见那么多女的在一起,我的头都蒙了,哪还敢分姑娘与嫂子咧,分清楚了男女还是我的厉害。再说,那姑娘与嫂子又没写在脸上,叫我怎么分,哪个脸蛋漂亮我就看上哪个啊。”
“蠢材,在湖里的时候我们研究这个事咧,你要害羞躲开,现在吃亏了吧?看在你是我九死一生的兄弟的份上,我就把这个绝招告诉你吧。”
“什么绝招?”
“分姑娘嫂子啊。姑娘呢,看起来屁股圆圆的,胸部紧紧的,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暗香,虽然不浓,但能够让人神魂颠倒。”
“玄,你怎么知道?”
“大家说的啊,大概是上辈那些人总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