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肚子里已经很是饥饿,魂魄仿佛从他的身体里漂移了出来。
他的感到自己顺着一阵阵酒香轻轻的飘去,直到马栏对面房子的窗下才停了下来,只听见里面发出一声声阴森的怪笑,从窗口里横溢出来的香味越来越浓,那是一股他久违了的酒肉香气,那香气像刷子一样刷着他的喉咙,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发痒,他想叫人开门,却死活叫不出声音来,他探着头从窗子里望去,仅仅见到了桌子上狼藉的碗筷和酒瓶,两天滴水未进的肚子,实在经不住之迷人的诱惑,他想伸手进去抓点残羹剩饭来权当美味,哪怕是一根鸡骨头或者一根鱼刺,可是,那下垂的双手怎么也提不起来。
突然,从隔壁房里冲出一个赤条条嚎啕大哭的孕妇,脸相十分清秀,一头短发被弄得一支一支的,可是胸前不停的往外冒着鲜血,双手死死的护身体,殷红的双手抖个不停,她刚刚冲出房来不到两步,就砰的一声像树杆一样倒在地上,没有了声息,羞愧和愤怒已经在她的俏脸上定型,双眼圆圆地瞪着不肯闭上。
这一幕,只吓得苟局长的魂魄一阵哆嗦,他想,我还是乖乖的到马栏里去躺着吧,看来自己就是乖乖的听这些狗日的日本人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出一条生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