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不停狂笑的W相比,变形者作为被审问者,各方面都可谓无可挑剔。
“众神侍奉的奥林匹斯山已经沉入星海,大理石篆刻的神殿也已经成为被风吹去的尘埃,重要的并不是时间上的刻痕,从未存在,也许就是最为崇高的意义。”
变形者突然念了一段说:“我将身体浸泡在海水之中,感受着冰凉,幻想着身处深渊的模样,但我从不知晓,当我目光直视那不可理解的存在的时候,我就...”
“我就因为本能的恐惧产生了退却,海渊之地无法留存创世的火焰黑暗精灵将从海洋之下的深渊出来,我对此袖手旁观,我对此无能为力。”
赫默直接把后半部分念了出来说:“你自身的爱恋与贪婪就是海水固然冰凉,固然让人难以适应,但是想要以海水的寒冷去衡量深渊与地狱的难以预测,实在可笑至极,你是在嘲笑自己吗?”
“没错,在关进这所监狱之后,我就在想...如果当年那场刺杀行动我根本没有参加,我和博士从未见面的话,那会怎么样?我只知道有一个来历不明的神秘人捕获了我们家魔王的芳心...我只知道这个无耻的神秘人,处处和我们萨卡兹人作对屡屡让我们的将军陛下吃亏,我对他还有的感情绝对只有仇恨,最多再加上一个好奇。
但是...呵,呵呵,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呀!”变形者眼角落下了泪水说:“我爱他,我敢说我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爱他...可是,黑暗精灵即便不是恶魔也会被创世的火焰所受伤,勇者琐罗亚斯德所留下的尸骸只能去往天堂...天使给了勇者一个完全生命的任务,却还要剥夺他死后留下来的所有东西...你不觉得这才是真正可笑的东西吗?!”
赫默拿着根吸管喝了一口水说:“可问题的关键在于黑暗精灵是勇者死之后才诞生的东西,但我们现在的勇者还没有死呢。”
两人沉默不语。
赫默选择主动打破沉默说:“你对未来十分悲观,对吧?”
变形者点了点头,她的神情像是落在枯树枝上面的樱尸花残,枯萎,收缩,泛黑,处处龟裂。
“那你愿意留在博士的身边吗?”
“让我讲实话吗?”变形者将整个身体压在前边,两只手的手掌死死的挤着前面的玻璃,手掌上面的每一条纹理,每一道伤痕都被赫默看在了眼里。
“我也只想听实话。”赫默将一直用于记录的本子合上之后说。
“博士现在处境十分危险。”
“我知道,不用你说。”
“现在我能想到的博士唯二解除困境的方法,其中之一便是在潜移默化之中渐渐那种魔王陛下的权力和势力,唉,若魔王陛下真的愿意放下权力,那该有多好,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他们二人之间必须得有一人死去,这场权力的角度才会拉下帷幕。”
“第二种方法就是博士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退场,带着属于自己的部队到别的地方开阔新的,第二个的巴格拉姆,我说的对吗?”赫默说:“这种方法博士早就已经想到了,而且即便没有魔王回归,博士也会在这种战争结束之后开辟新的根据地的。”
“这两者之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一者主动,一者被动。”变形者说道:“而且我敢断言,博士和你们绝对不会平平稳稳的过度到可以出走的时机的...相信我,这个过程来的很快,来的很突然到你们所有人都预想不到。”
赫默突然揪住了自己的手掌心说:“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呀?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明白一点。”
“呵,赫默,我听说你最近几个月一直都在哥伦比亚搞报纸...”变形者轻轻的把头抬起来,双眼直视着猫头鹰的眼睛说。
“实在不行的话,你回去吧,说不定还能给博士留一条退路呢。”
赫默听到这里差点把刚才和进去的水吐了出来说:“有件事情我没有跟你说,我现在跟你讲一下吧...你知道吗?最近哥伦比亚的中部工业区多了很多萨卡兹移民呢,但是奇怪的是这帮萨卡兹人并没有像乌萨斯人,叙拉古人那样组成黑帮,我在平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现在哥伦比亚上下奉行《成瘾品禁令》这样子的大背景居然没有形成卖酒,卖假烟的帮派,你不感觉很奇怪吗?”
赫默打了一个响指说:“那些萨卡兹人不约而同的加入到了当地的工会里面,你说这里面没有人暗中推动的话,我肯定是不信的...靠,我们想着的是在哥伦比亚捞起钱来,没有想到你们居然想到我在哥伦比亚核心地区搞革命了厉害厉害!”
变形者对曼弗雷德的事情完全不了解,这些话讲出来之后,变形者一愣一愣的看着猫头鹰说:“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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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买票吗?现在人工售票已经下班了,你要买票去那里自动买票。”
在特里蒙的地下车站里,售票员正勇懒的躺在椅子上看书说,但是耳边传来这样一句话:“有些票拿钱能在那里买得到,但有些票,我不用钱也能在你这里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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