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叮嘱:“你们要多加小心!”
沈明杰拍拍书安肩头:“书安,你放心,我俩此去定能成功。”
他回头对褚恭说:“我说褚恭老弟,你父亲长什么模样?得画张图,做到心里有数。”
褚恭说:“我父亲,六十多岁,和我模样差不多,他左边的眼角被猴子给抓过,有道抓痕特别明显。”
“嗯嗯,有特征就更好办了,我看这样,现在十一月了,明天我们就出发,争取过年之前,把你父亲给救出来。”
“多谢二位老爷!”这褚恭把希望寄托在他们俩身上了。
第二天,沈明杰穿一身便装,武生公子打扮,肩头扛着龙头杆棒,吕仁杰打扮的是个文生公子,腰里围着十三节链子枪。
俩人辞别众人,骑快马赶奔沧州,现在是十一月的天气,朔风如刀刮得正紧,天上彤云密布,还下起了鹅毛大雪,这雪下的才大呢,不到半日,整个大地是银装素裹。
哥俩为救人,顾不得寒冷,打马扬鞭,冒雪而行。从河南开封到河北沧州,足有一千里地,下雪路滑,马跑不快,哥俩足足走了五天。
这一天终于到了吴桥,到了吴桥,雪也停了,这大雪罕见,整整下了五天。哥俩想找个店房投宿,可是他们来得有点晚,所有的客房都是满客。
吕仁杰问一个店小二:“店家,为何所有店房都满客?难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大热闹不成?”
店小二看吕仁杰高头大马,俊朗不凡,他满脸堆笑:“客爷,真让您猜到了,明天,就是我们吴桥著名的大日子,叫赛青,您知道我们吴桥没别的,就是人人都会杂耍,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举行杂耍大会,优胜者获得杂耍之王的称号,这个热闹谁不喜欢看?因此,十里八村的店房全都客满。”
吕仁杰打探明白,继续问道:“那么店家,我兄弟二人,从河南开封来的,你看看,还有哪里可以留宿我们?”
“店房是没了,你们东边走五里地,有个庙,背不住庙里的师父,能收留你们。”
哥俩无处可去,也只得根据店小二的指点,去庙里投宿。
俩人骑马不多时来到庙前,古香古色的庙门,庄严肃穆的金刚护法,庙门左右各有两盏灯,俩下了马借灯光看,门口还有一副对联,右边是:暮鼓晨钟,惊醒世间名利客;左边写:经声佛号,唤回苦海梦迷人。”牌匾上写四个大字:清净佛堂。
俩人看这副对联:“甭问,里面住着得道高僧。”
天色虽晚,门却没关,俩人把马栓到拴马石上,进门往里走,院子里有几个僧人在扫雪。
吕仁杰一抱拳:“各位师父,打扰打扰,信众吕三,沈二,错过宿头,想在贵寺休息一晚,明日在佛祖面前上香,不知各位师父意下如何?”
吕仁杰这话说得隐喻:我们哥俩没地方住,在你们这住一晚上,不白住,明天给香火钱。
有个扫雪的和尚,个子不高,眉清目秀三十来岁,过来打量打量他们:“阿弥陀佛,你们想在这儿住,我们非常欢迎,什么香火不香火的,出家人慈悲为怀,理应方便。”口音是女子口音。
吕仁杰心里一惊:这个寺庙感情是个女子的寺庙。自己俩大老爷们,住在这里诸多不便。这店小二,也没给说明白,他就有心走。
这个尼姑把他给拦住了:“公子,我们佛门四大皆空,你们不要多想,你看白雪皑皑,天黑路滑,现在这般时候,也不好找店家,就在寺庙中将就一下,明天早早的走路便是。”
吕仁杰看她说得有理,也不好意思走了:“多谢大师留宿之德。”
这个尼姑吩咐:“妙音,你去安排禅堂,妙洁、妙玉,去厨房安排饭菜,妙才,妙玄你们去把马牵到后院。”
几个人听到吩咐,答应一声:“是,师姐。”分头准备去了。
吕仁杰看她还挺有师姐的威严,几句话,安排的井井有条:“师父,您法号怎么称呼?”
“贫尼妙人。”
“妙人大师。”吕仁杰双手合十。
“大师可不敢当。”妙人还挺谦虚。
说话间妙音跑过来了:“师姐,禅堂收拾好了。”
“二位施主,随我来。妙音,你们继续扫雪,不得偷懒。”
把俩人带进禅堂,禅堂里十分暖和,大炭火盆呼呼的着:“二位,你们随便坐,今天在这儿将就吧,饭菜一会儿就得。”
俩人也客气几句:“打扰大师清幽,罪过罪过。”
又过了一会儿,给端来了四个素菜:木耳炒香菇,摊鸡蛋,烧茄子,炖土豆,还有满满一盆米饭。
俩人早就饥肠辘辘,看到饭菜,更是五脏庙打架,妙人看看他俩:“你俩请罢,我们不打扰了,用完饭,早点休息。”
妙人走了,俩人脱掉外面大氅,每人一大碗米饭,不多时,风卷残云一般,四个菜一大盆米饭全都吃了。妙洁、妙玉进来收拾碗筷:“都吃完啦?”
沈明杰还有点不好意思:“吃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