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眼睛踅摸,看看能不能遇到熟人,可巧遇到了房书安,这吴豹看到老房,可算看到救星了,拼了命地大喊。巡山叟杜坤,眼睛也亮了,也顾不上腿伤,扯嗓子也喊:“房老爷救命啊!”
他们俩一喊,惊动了押解的双鞭太岁刘大猛,他一踅战马跑过来:“该死的山贼草寇,你们喊什么?”抡起马鞭就要打。
老房看不下去,拉着笛儿高声断喝:“住手!不得伤人!”三步两步跑了过来。
刘大猛见有人拦阻,满脸不高兴:“什么人?胆敢阻挠本将行法……”待房书安跑到近前了,他用眼睛一打量,心里一动:“这位难道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剩下的话就没出口。
房书安到他的马前,一拱手:“将军息怒,非是小人阻拦您的天威,实在是有下情回禀。”
老房嘴里客气,眼神却看着刘大猛,这个眼神中充满睿智和自信,让别人不敢小瞧。
刘大猛也把马鞭放下:“您是哪一位?因何阻挠本将?本将奉命押解犯人进京,有些差池可担待不起。”这刘大猛,别看是武将,说话滴水不漏,他看出房书安和囚犯有就旧,就抬出朝廷压人。
“将军,小人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这二人和我是旧相识,一向奉公守法,不知怎么就成了囚犯?”
“原来是房老爷,您的大名,本将如雷贯耳,可是您说错了,他二人可不是什么奉公守法的良民,乃是占山为王的强盗,前不久被我剿除了匪穴,把他们生擒活拿,怎么房老爷?和贼人有旧?”
“他们是多年的旧相识,还望高抬贵手,把他们放了吧。”
刘大猛道:“房老爷,您也曾在朝为官,怎么不知道朝廷法度?后面这一百多喽啰,您领走一个两个可以,这匪首怎么能放?要放了,本将丢失犯人,有掉头之罪。”
老房心说,这个事果真不好办,朝廷重犯,谁敢私放?可自己现在也不能砸囚车,劈木笼啊,就得上京城想办法。
“既然您放不了,我只好去东京走一趟,这一路上,还请将军费心。”
刘大猛不想得罪房书安:“房爷,上头的事儿,咱们管不了,既然是您的朋友,我一路保护,不让他们受罪也就是了。”
“多谢将军。”老房掏出一包银子:“您一路多多照顾,买双鞋穿吧。”
刘大猛赶紧推辞:“哎呦,房老爷,这我可不能收。”
“拿着吧,一点心意,客气就是见外了。”
“好吧,那我财黑了啊。”伸手把银子接了。
老房走到杜坤和吴豹面前:“二位,有我在,你们死不了,只是一路囚笼颠簸之苦,免不了啊,我这就进京给你们打点去。”
俩人感动的热泪盈眶:“多谢房爷。”
“叫什么房爷?叫书安,咱们是好弟兄,我已经请押解的将军对你们一路照顾,杜老侠客的腿还受着伤,找个地方先治伤,事不宜迟,我先走一步!”
您看老房这是雪中送炭,交朋友,就得交这样的。看你落难了,有多远躲多远,那不是朋友。
俩人遇到老房,精神头也有了。按下他们不表,单说老房,找师父的事儿不急,先把这爷俩的事儿办了,不然进京之后随时有性命之忧。
小灵猴褚恭再着急,也不能催老房呀,也只得跟随老房进京。
老房一路琢磨:“四帝仁宗驾崩,五帝英宗继位两年多,一朝天子一朝臣,朝中旧臣,无论是当初太师庞吉一党,还是包大人那一派,不是流放到外地就是驱除出京,现在朝中谁当权呢?就得找颜查散商议,他是唯一还健在朝中的老臣。”
他打定主意,进京直奔颜查散家,颜查散现在已经不是枢密院掌院,新近被英宗封为了集贤殿大学士,专门辅助宰相处理政务,当朝宰相是名相韩琦。
老房买了八彩礼物,刚到门口,颜查散的俩儿子,颜玉,颜堂正在门口争论,俩人脸红脖子粗,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可巧,房书安来了。
书中代言,颜查散给俩孩子起名颜玉、颜堂,是为了纪念白玉堂。没有白玉堂,就没有颜查散,故此起名颜玉颜堂。
俩人对老房还特别熟,知道老房足智多谋,跑过来拉住老房的手:“书安,快给我俩断论一下,我俩谁说得对。”
老房笑道:“二位小叔,咱们别在门口,到家里再说吧,这在门口争论,成何体统?”
“对对对,咱们到我屋。”
“你们俩为何事争论?我爷爷可在家?”
“他上朝未回,雨墨叔叔也不在。”
“好吧,带会我再给老祖宗磕头。”老房指的是颜查散的母亲。
说话间到了俩人的屋子,俩人给老房洗茶,老房问:“你俩说说,到底为何事争论?”
颜堂抢着说:“我们俩为和大夏争战的事儿争论,如今战事打得差不多了,大夏是对咱们投降,还是求和,我俩为这个事儿意见不同。
我说大夏必然投降,理由是,夏毅宗李谅作是个三岁毛孩子,他舅舅没藏讹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