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问道塔，问道塔的时间长短不一，没有一个确切的。你们是要待在这里还是去塔外等我。”

“老大，我要去等你。”

“我也要去。”

“千寒，愿意去等公子。”

“好。”

在这里生活了一个月，这里的一日，相对于凡界，格外的长，自然的，黑夜也是格外的长。好在都是修士，不在意这些。

千寒思考了几天，留在了这里。当然，他一个炼气期，也走不出去。兮月没有要求他什么，他也做不了多复杂的事。就自愿的做起那些打杂的事了。

兮月不让他叫自己主人，他就学乖了改口，公子公子的叫着。大白二白也叫公子，不过叫两个小赖皮，总感觉怪怪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兮月连匠神塔器灵都能读取一二，更别说千寒了。轻松的明了了，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千寒也自己找兮月说了。

对方只是一个荒凉之地，小村落里面的孩子。什么也不懂，甚至刚觉醒，那些贩灵的，就肆虐他的村庄，将他四处贩卖。而且由于是人妖混种，在人族，妖族两方面都不受待见。过的很是惨。

据他说，他的爹娘带着他居住在村落最外围。但是父亲是妖，村民们害怕归害怕，也没有能力驱赶。贩灵人来的那天，爹娘为了保护他，已经丧生了。父亲的尸体，成为战利品，被贩卖，不知去向。母亲，永久的长眠在那片冰天雪地里。

······

问道塔，兮月一行人几下子飞到了这里。这次，祖父没有跟着。

“我要进去了，你们照顾好自己。”

“老大，你快点出来。”

“我们等你回来。”

“公子保重。”

兮月看了一眼三人，转身，进塔了。

千寒小时候，读过一点书。也学着人族的读书人家的样子说话，做事。

······

‘红尘问道，先天圣物。这，问道塔，据说比匠神殿出现还早。连圣人都无法动摇。那，传说中的逍遥境，多半是存在了。甚至，逍遥之上，可能还存在着更高的境界。’

兮月跨进去，这问道塔没有像匠神塔那般，一进来，就送到各个界面。一眼望去，真的是一座塔的结构。只是，周围没有了其他人。

‘这问道塔，居然是人族的风格。还真是奇怪。人族，到底有什么大秘密。在修仙界，如此的特殊？’

‘那么，很久很久之前，人族，就存在了？或者说人族的渊源就存在了？’

‘人族是那等存在的后辈？这般，传承了下来，倒是正常。’

‘不过我们这一界，人族，也只是顶级势力的一部分而已。没有那种鹤立鸡群的现象啊。’

‘我确确实实的当过几十年的人族。对我的影响，怕是终生无法抹灭。这，还真是奇特。’

‘其他人呢？这问道塔名额固然不多，不过毕竟是重中之重的存在，不可能没有其他人的。而且，也没有变换什么的啊？’

‘且走上去看看。从来没有听说过在问道塔暴毙的，不过说是沉迷也好，迷失也罢的却不占少数。我得小心点。’

‘记一下走了多远。’

‘红尘问道，应该是亲身经历红尘一般。那应该是真实的虚幻，说不定一切都忘记了。’

……

兮月一步步向上，周围也没有标识，而且每一层都一样。空荡荡的，每一层中央有一个空着的石桌，四周都是黑灰色的墙，有着楼梯，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什么也不清楚，且慢慢的走下去吧。’

兮月一步步的走着，走着，走着，发现每一层的楼梯数量并不相同，有的百余梯，有的十几梯。这也导致楼层有的高，有的低。

‘外面看起来是一样高的啊？’

‘不过内有乾坤，太正常不过了。’

‘这里也没有灰尘，不会生尘吗？还是有专人打扫？’

‘这里，没有尽头吗？’

······

时间，在兮月的一个个脚步中流逝，从一进门，流逝到不知道多少层。兮月自顾自的走着，数着的阶梯，数错了，数倒了，跳了。自己都没有发现。

走着，走着，渐渐的，只知道走楼梯了，数着阶梯都忘记了。一身的能力倒是没有被禁制，不过却忘记了使用。

“嗯？”

兮月突然在一个阶梯上停了下来。满眼疑惑。他忘记了他是谁，叫什么名字？身在何方，做什么，忘记了一切，除了知道自己存在着。

兮月不再继续往下，停在了那里，呆呆的，像是被定住了，连坐下，思考，活动身体都忘记了。

“我？”

晃得一下，兮月周围的时空不断的塌陷，一切，像是镜子破碎那般，不断的下落。他也跟着下落，只是忘记了挣扎，意识不到自己在下落。

忽的一下，像是坠入无尽深渊，兮月心一惊，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