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昭的神情让迟姩心中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嗯?究竟发生了何事?!”
“姩儿,”燕北昭拉起迟姩纤细的手,神色沉重的开口道:“我不希望你再参与此事了。”
“为什么?”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了,迟姩的语气中充满不悦,连音量都提高了几分。
燕北昭难以启齿的说道:“这件事已经完全超脱了我的掌控,但是!我向你保证姩儿,我一定会处理好的,你就安心交给我好嘛?”
迟姩粉嫩的唇微张,刚要问个仔细,余光却瞥见燕祁带着人从刑役寺的大门中走了出来。
见她欲言又止,燕北昭也转过了身,看向燕祁的眼神充满厌烦。
原本看见燕祁安然的从刑役寺中出来,迟姩就已经很惊讶了,但身后的人才是让她更为震惊的。
从身形上看,就是前世找燕祁做交易的人。
迟姩还是有些印象的,只不过在上一世,燕祁有自己的帮助并没有答应他,不过萍水相逢,匆匆一面罢了。
但是现在很显然,二人怕是早已同流合污。
她的重生,竟引发了这么一连串的变故,也难怪燕北昭不愿让她参与其中。
燕祁见到迟姩和燕北昭待在一处,心有不甘的握紧了拳头。
“二殿下这是还不敢面对迟小姐?”景承安拂在他的耳畔轻声说道。
受不得言语挑衅的燕祁,在心中默默的长舒了口气,整理好表情然后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朝着燕北昭和迟姩的方向走去。
对!就是要看你们内斗,最好再把这朝堂搅得天翻地覆才好!
景承安心里暗爽,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看来皇叔还有要事,那侄儿便先行告退了。”
燕祁紧咬牙关,幽怨的开口,也不等燕北昭回应,便转身离开了。
“在下也不便打扰,告辞。”
景承安一一行过礼后,意味深长的看了迟姩一眼,才泰然自若的离去。
看清他的长相后,迟姩脑袋仿佛雷击一般轰地一声炸开了。
他,眉眼处竟生的与大哥一般无二!就连举手投足间,都像极了迟星洲,他…究竟是谁!
迟姩愣在原地,双眼一直盯着景承安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街角,都没能缓过神来。
“姩儿,姩儿?”
燕北昭轻声叫着她。
“嗯,啊?”抽回神来的迟姩,满眼疑惑的看着燕北昭。
“怎么了?”
“没,没事,我们先走吧。”
害怕他追问,迟姩慌张的上了马车。
“姩儿?”燕北昭满眼担忧的看着迟姩,“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不高兴吗?”
“没,没有。”
迟姩晃了晃头,脑海里全是景承安那张酷似迟星洲的脸,心中的猜测让她有些害怕。
燕北昭又怎会不知她心中有事。
但见她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也不想强迫她,没再多问。
“子煜。”
“嗯?”
迟姩郑重其事的看着燕北昭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刚刚的那个人,有些眼熟?”
“你说哪个?”
被迟姩一句‘子煜’叫的,心里有些高兴,燕北昭完全反应不过来。
“就是刚刚燕祁身边的那个啊,为何他也是从刑役寺出来?可是跟你们一起的?”
“哦,”燕北昭声音略带醋意的说道:“是燕祁的人,好像叫景承安,怎么了?”
“景承安...景,承安...”迟姩口中不自觉的喃喃着,脑海里思考着前世有关这个人的信息。
“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有些着急的询问着。
迟姩思考了一下,还是不敢告诉他。
上一世大哥就是因为身份才丢了性命。难得重活一世,她还是别轻易的就把这个秘密透露出来了。
为了保护大哥也是为了保护迟家。
至于景承安的身份,还是她自己来查吧。
燕北昭褐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失落。
······
将迟姩放在了迟府门口,燕北昭再三叮嘱着她不要再管兵械的事情,看着她一脸严肃的跟自己保证了好几遍,才放心离去。
皇宫,元和殿。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皇帝,已经完全不愿思考燕祁带回来的结果是真是假,不由分说的命人将燕疏关进了地牢。
“臣弟给皇兄请安。”
“快起来吧,还请安呢,生出这种逆子朕怎么安。”
姗姗来迟的燕北昭看着盛怒的皇帝,又看了看一脸胜券在握的燕祁,内心也跟着增添了几分怒火。
“皇兄,臣弟以为此事还可以再深查,现在下定论还是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