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儿过来,迟国赫起身说道:“叫姩儿陪陪你吧,我先去书房处理军务。”
迟国赫打开门,便看到燕北昭背着手,站在门外。
“不知殿下光临,臣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燕北昭盯着房门的视线并未移开,淡淡开口道:“无妨。”
“殿下可是来找小女的?”
“本王在府外遇到姩儿,听闻迟夫人病着,便想前来探望。”
“劳烦殿下挂怀,还请殿下随臣移步到正堂吧。”
燕北昭不舍的往房内探了探视线,转身随着迟国赫离开了。
房内的尉迟舒怀听到了门外二人的对话,又抬眼看了看迟姩。
“母亲,可有好些了,女儿做了您爱吃的藕饼,可要尝尝。”
迟姩有条不紊的将母亲扶起,靠在床榻边,将盘中的藕饼递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精致的糕点,尉迟舒怀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怕辜负了迟姩的一番心意,一口将整块藕饼吃下。
“姩儿。”尉迟舒怀声音颤抖的叫了一声。
“我在,母亲您说。”
“是母亲错了,不该如此责备于你。”
“没事的母亲,姩儿都理解,您病还没好,别说这么多了,快躺下休息吧。”说完,迟姩还不忘整理了下被角。
尉迟舒怀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她长大了,心里宽慰了许多。
“姩儿,母亲知道你做好决定的事,轻易就不会改变了,但还是要提醒你,这镇北王与旁人不同,以后若真进了王府,可要恪守本分,万事小心谨慎着些。 ”
迟姩扯了扯嘴角,笑着说道:“母亲放心吧,他对我很好。”
见迟姩这般坚定的样子,尉迟舒怀没再说什么。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是该放开手让孩子们自己去选择了。
看着母亲入睡了,迟姩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来到了主善堂。
“诶?殿下呢?”
迟国赫听见宝贝女儿一进来就找心上人,略带醋意的打趣道,“嘿,你这丫头,光惦记着你的殿下。”
迟姩“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殿下刚离开,应该才出府门。”
“好吧,走便走了吧。”迟姩微微颔首,心里打着小算盘。
刚好可以出府打探燕祁的事情了,最好是再找到那批兵械。
“你母亲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已经喝了药,睡下了。”
听到尉迟舒怀没什么事了,迟国赫悬着的心终于是松懈下来。
“那便好,你大哥去了大营,我放心不下,府中的事务就交给你和你二哥了,记得照顾好你母亲和外租母。”
听到迟国赫要离府,迟姩眼底闪过一丝窃喜。
“父亲放心好了,军中事务繁忙,早去早回啊。”
迟国赫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
怎么感觉,他走了,这丫头这么高兴呢?
......
迟姩确定父亲离开,回房换了身衣服,也紧随其后的出了府。
天色渐渐昏暗,迟姩一路顺着那条街巷寻找着燕祁的身影。
她仔细的搜寻着记忆,前世的这个时候,燕祁已经将兵械运进城内,置于苑景茶楼后院的地窖中。可她刚从苑景出来,偷偷将各处寻了个遍,也没找到丝毫线索,看样子是更换了地点。
重生后她的改变,造成很多事情都脱离了前世的轨迹,至于燕祁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迟姩完全没有把握,但唯一能肯定就是,燕祁还是会对燕北昭下手。
天色已经完全黑透,迟姩又在跟丢燕祁的那个街角寻了寻,没发现什么,有些沮丧的回了府。
街边二楼的暗角处,两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迟姩,直到她走出了视线之外。
“殿下今日叫清儿来此,是何要紧的事?”
燕祁将视线抽回,看着面前的陈婉清,面露难色的开口:“清儿,有一事,需要你帮我。”
我?这个高高在上的二皇子,从来都是“本殿下本殿下”的自称,何时从他口中听到过“我”字?
陈婉清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殿下吩咐便是。”
“你知道的,北襄的另一半兵权,在张锡的手中。”
陈婉清搓了搓手,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有些焦急。
燕祁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清儿,我希望你能帮我拿到张锡手中的兵权。”
陈婉清疑惑地眨了眨眼,没明白他的意思。
“殿下的意思是......”
“接近张翼典,利用他。”燕祁原本还略带哀求的语气,此刻便转换成了命令。
陈婉清听清了他的话,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下意识的想要将手抽离。
“殿下这是?不,我不愿意,殿下说过,日后是要封清儿为后的,我不愿意,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