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风,吹得城街上的行人瑟瑟发抖,就连天空中的太阳也散发着清冷的气息。迟姩披着哥哥刚送来的裘皮,缩着小手,带着卉儿出门了。
“小姐,这大冷天的,陈家小姐为何邀您去茶馆。”卉儿冻得小脸红扑扑的,显得异常俏皮。
迟姩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毕竟是陈婉言的贴身丫鬟来传的话,她也没有多作怀疑,到了约定的时间,一早便出门了。
娴香茶馆的老板娘是陈尚书的堂妹,年近四十依旧风韵犹存。陈娴香见迟姩进来,摇晃着身子迎了上去。
“诶呦,这就是迟家的小姐吧,生得可真标致,快上楼吧,贵客早就等候多时了,小二,带迟小姐到雅间。”
陈娴香掩面而笑的样子让迟姩反感,她没做回应,在店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隔间。
示意卉儿到大堂等候,迟姩推开门,看见的却是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怎么是你?”迟姩此刻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燕祁听到她的声音转过身来,一脸惊喜地看着她,“姩儿,许久不见。”
迟姩耸了耸肩,看来这狗皮膏药还是贼心不死,那她也没必要再留脸面了。
“二殿下,臣女已经和殿下说的清清楚楚,请殿下不要再纠缠,否则,臣女不介意将殿下的事情公之于众。”
迟姩厉声道,燕祁看着她的神色,收起了笑容。在她深邃的眸底,流露出的坚定,让燕祁不得不相信她说的话。
“二殿下,迟姩早已不是从前的迟姩,殿下日后要做什么,臣女没法阻止,但是还请殿下不要妄想利用臣女的家人,否则臣女不介意与殿下争个胜负。”
“姩儿,你当真不愿......”
“是,不愿!”迟姩每次看见他的脸,就能想起前世的种种,一遍又一遍的压抑着心底的恨意,“殿下想要的那些,臣女从来都不想要,殿下想做什么,臣女一清二楚,还望殿下三思,如果殿下还是执意,那么日后,你我便是仇敌,另外还请殿下不要再假借他人名义来传话,臣女,就先行告辞了。”
迟姩说完干净利落的离开了,没有半点留恋。卉儿看见她面色凝重的从雅间走出,上前询问:“小姐这是怎么了?”
“无事。”
“那现在是要去哪儿?”
“回府吧。”
“是。”卉儿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地跟着,时不时地给迟姩掖两下披肩,生怕她着了风寒。
卉儿是被出征的迟国赫和尉迟舒怀救回来的,那时的她才四岁,就因为战乱失去了亲人,尉迟舒怀见她可怜,便将她带回了府中,与迟姩作伴。
与小姐从小一同长大,还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多愁善感的一面,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给她的就只有陪伴了。
燕祁盯着敞开的房门,迟姩刚才的话回荡在耳边,心里五味杂陈。对于迟姩,从一开始就只是抱着利用的目的接近,可在相处之间,不知不觉就被她的天真烂漫感染,即便现在知道迟姩掌握着他的把柄,也不忍对她下手。
街边的包子摊上,两个身材粗矿,长相蛮横的男人,假意装作买包子的样子,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茶馆的正门。看见迟姩出来,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跟了上去。
一路上都在走神的迟姩,根本注意到身后有人跟踪。
主仆二人走到了人烟稀少的地界,身后的男人见此机会,带上黑色的遮面,一把就将二人拖进了巷子深处。
迟姩和卉儿奋力的挣扎着,但是被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被放开后,看清二人的装扮,迟姩了然于心,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么,才刚从茶馆出来,就派人过来了。
“怎么?二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吗?还想动手不成?”虽然她也有些害怕,但是,气势不能输!
“我们兄弟二人既然能接了这单,自然是知道的,要不然怎么完成东家的任务。”
迟姩将卉儿护在身后,一步一步地推到了墙边,轻声安慰着她:“别怕,别怕。”
此时的卉儿已经害怕得全身都在颤抖,将小脸贴在了迟姩的背后。
“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迟小姐问得好!”二人面露淫笑,一步步地向迟姩靠近。
“卉儿,一会儿我掩护你先走,快跑,不要回头。”迟姩促着头,小声地叮嘱道。
“不要,那小姐怎么办。”卉儿的声音带着哭腔,惊恐的看着她。
“我可以的,不用管我,就是现在,快跑。”
迟姩朝着街道的方向,一把将卉儿推了出去。
“大哥,这娘们儿要跑!”
“快!拦着她,别让她回去报信了。”
原本回过头来观望的卉儿,看着向她冲过来的男人,尖叫了一声:“啊!”惊慌失措地拔腿就跑。
迟姩此时已经被另一个男人擒住了肩膀,动弹不得,只能眼看着卉儿被男人赶上。
“死丫头,我叫你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