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只要我一句话,天王老子的生辰八字都得拿到。
更何况王觉修和我一样,出生的时候都有特殊状况发生。
我们两人之间的打架引起了不必要的躁动,整个镇上都知道我和王觉修闹出了不愉快。
一个本地道公。
一个外地道士。
大伙儿都以为我们两人身为王氏家族的后人,会为本次接祖双双合作。
殊不知大打出手。
但这并不能影响到我的声誉,我压根不在乎这些。
通过各种熟人关系走访,我得到了王觉修的生辰八字。
乍一看,果然他的命格和我之前所说的一样,帝皇之命。
但他并没有资格享受。
这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生辰八字已经的到手,接下来便是重头戏。
我把王觉修的生辰八字和头发交给李云章,让他搞定这事儿。
“麒麟哥,这样不好吧?”
李云章犹豫不决,也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会。
不过从他的话能听出,李云章其实会这一门术法,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样不好”。
这又不是犯罪,又不是邪术,有啥不妥的?
“你该不会被他打傻了吧?”
我戳了戳李云章的太阳穴,对着他质问道。
“我为了帮你讨回公道,跟他打个半死不活。现在你跟我说这样不太好,你来告诉我,这种做法有啥不妥?难不成王觉修会被我们害死?还是说会被王觉修发现,然后他跑过来杀人灭口?”
李云章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我。
“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受够李云章这种突变的情绪。
他都已经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了,为啥还像个小女生似得,情绪变化不定。
“您还记得我之前问过你的事情不?”李云章抬头看着我。
“啥事?”我一脸烦躁。
“茅山权力大不大这件事儿。”李云章说道。
“咋了?”我与刘云章对视,他不再继续说下去。
数秒后,我眉头紧皱,用怀疑的语气说道。
“你的意思是,王觉修利用自己是茅山道士的关系威胁你,如果你敢掺合,他就搞你。你是个孤儿,无牵无挂,但是唯一对你好的人,是你师父。也就是清旭阁道观?”
李云章微微点头,承认我的猜想。
清旭阁道观乃是我们湘州道教协会总部所在之地,且不说外省清旭阁道观的印象如何,但没有清旭阁道观,香洲的道教圈子会乱套。
王觉修之所以敢如此威胁李云章,无非就是因为他师父是石坚罢了。
“你觉得他敢吗?”
我反问李云章。
李云章沉默数秒,回答道。
“他真有可能做得出来这种事儿。”
我无语了。
李云章到底在怕什么?
区区一个王觉修,能成大事儿?
别说王觉修了,就连石坚我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管你是什么地位的大人物,在我眼里,人人平等。
“给你半小时时间,我要看到结果。”
我走出家门,在门口等候,让李云章一个人处理。
他要是不帮我处理这事儿,那我就得处理他。
我站在家门口抽烟,而屋内已经传来各种动静。
李云章还是缺少社会的毒打,挨了王觉修的教训后,就把他逼回原形。
以李云章这种性格,就得逼他改变自己。
想要查一个人身上是否匿藏有旁门左道,肉眼看不出来,就得利用我这种极端的方法进行试验。需求过高,且还得施法,对施法的人道行是一种考验。
如果施法者的道术够硬,半小时之内搞定不是问题。
反之,有可能会搞几个小时。
显然,李云章是后者。
我一直在门口等待,地面满是烟头。
李云章一脸疲惫走出来,整个人像是肾虚似得,整个人有气无力。
“搞定了……”
我丢下烟头走进屋内。
桌上摆着一盆水。
香炉插着四支香。
水中满是灰烬,看得出来这是符灰。
而且,水盆里面还飘荡着一个纸人,纸人并未放在水里而被浸湿,反倒是有着防水的功能,全身保存完好。
乍一看,也没啥变化。
我转眼疑惑看着李云章。
“你在里面搞个一个半小时,就搞出这玩意儿给我看?”
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眼前的状况,无非就是小孩子玩泥巴似得,瞎搞一通。
“要不您来试试?”
李云章递给我一张阴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