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名工于心计、城府极深的女子。
除非是将人惹急了,不然这位嫡福晋见到谁都是一副笑意盈盈脸。
可偏偏是这副纯稚善意的笑容最会蛊惑人心。
这阖宫上下,说起笑面虎,只怕没人能比得过嫡福晋。
想到这些,伊尔根觉罗宛如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她方才都险些被嫡福晋这般温和柔顺的态度给迷了眼。
明月抬手将鬓边的碎发拢到耳后,柔声道:
“其实将弘春放到你跟前的人不是我,是十四爷。”
“若不是十四爷看重你,我就算想做个顺水人情都做不成。”
听到明月的这番话,伊尔根觉罗宛如身子顿时僵住。
明月自是将伊尔根觉罗宛如脸上的诧异尽收眼底。
她将茶杯放在桌几上,又道:
“舒舒觉罗氏有此一遭,也是她自作孽。”
“不过她这几日气急攻心,疯疯癫癫的,这可是四所上下都知道的事。”
伊尔根觉罗宛如蛾眉紧蹙,仔细思忖明月话里的意思。
心想,听嫡福晋这话,莫不是想跟她打马虎眼为舒舒觉罗氏那个疯女人开脱不成?
舒舒觉罗氏虽蠢,却也没傻到没边儿。
那个女人这几日跟个疯狗一般逮谁就咬,还不是装疯卖傻等待时机翻身?
毕竟人家才是弘春的亲生额娘。
嫡福晋先前对付吴氏刘氏、舒舒觉罗氏时手段强硬凌厉,怎今日又是一副老好人的做派?
思及此,伊尔根觉罗宛如微眯着眸子,狐疑地打量着明月。
莫不是又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