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纷飞,低头看着眼前的戒指,我只是苦笑,林之欢,就当是我负了你的,下辈子有机会再还你好不好。
这一世我是真的想紧紧的把握住,不想再失去了。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妈妈在房间外面叫我,“晚晚我和你爸爸要去奶奶那边看一下,你去不去?”
奶奶的养老事宜还是不能耽误的,妈妈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哪里狠得下心肠不管那位年事已高的老人家。
我对那些曾经欺负我们的亲戚没有好感,本来不愿意趟这一趟浑水,又怕爸妈的性格去了会吃亏,赶紧收拾好准备和他们一起去。
我倒是要看看那群不要脸的家伙还能玩出什么名堂。
一路上老钟都很紧张,他先交代刘女士到时候见着了他们火气就不要那么冲了,先看看对方怎么说,再者也看看老人家怎么表态嘛。刘女士一一应承之后,老钟又扭头来看了我一眼,“等下晚晚还是不要说话了,你脾气更不好,记得悄悄录个音,以后也好有个证据。”
我翻了个白眼回答:“知道了好好开你车。”
脾气更不好,说的我好像是头倔牛,蛮不讲理的那种。
奶奶家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开车还是足足花了半个小时。
她老人家现在还没有跟两位伯父住在一起,还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在爷爷留下的那套老房子。
也有可能我们此行过去根本就见不到那两家人。
总算是到了,对于这个我们一家人近十年没有来过的地方,我一点都不陌生,路还是那条路,连道路两旁的树木都未曾变过。
轻车熟路的就到了奶奶的家门口,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对于未知都有些焦虑。
好在奶奶看到我们并没有摆脸色,对于曾经的无情,她似乎心存愧疚,看到我们还愿意来见她,自然心中是欢喜的。
她如同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把年纪了,给我们倒了茶水之后就坐着一言不发,垂着头等待着爸妈的发难。
看样子平时两个婶婶没少给她气受。
此时的她让人无论如何都再责备不起来。
老半天以后还是妈妈先开口说道:“妈,前几天大哥二哥来过我们家里了,您老人家是什么想法呢?”她终究还是心软的,不忍心把话说的太重。
奶奶终于抬起头来,一双浑浊的眼睛带了些许湿润,“我能有什么想法,人老了没法了,你们几兄弟商量着就算是要把我送去养老院,妈也没有怨言的。”
人到了一定的岁数,看清了一切的本质,心境就会有所变化,以前奶奶是如何如何的向着两位伯父,经过时间的证明好像也是靠不住的。
爸爸似乎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又基于之前对我们的种种,实在开不了那么想要我们赡养她的口。
“这些年他们对您好吗?”
爸爸一点都不着急谈论赡养的问题,他也有些懊悔,怎么能因为一时之气就十年没来看过自己的母亲呢,就算是她不对再先,但无论如何这都是给予了自己生命的人,生育与养育之恩怎么就被抛之脑后呢。
奶奶叹了一口气苦笑着,“好的好的。”夹杂着声声叹息,又怎么会听不出她的无可奈何。
“哼。”刘女士不合时宜的冷哼一声,“好?要是好的话就不会跑来找我们要钱了,这就是你惯着的好儿子怎么样,还不是两只白眼狼。”刘女士心里也是委屈的。
“行了,您老人家也不用再惶恐了,今天我们来就已经想好了,就看您一句话,愿不愿意跟我们回去,他们说让我们出钱,我不愿意平白无故的把钱交给他们,还不如我自己多买些好鸡好鸭的来伺候您,您说呢?”
我目瞪口呆,没想过原来刘芳女士是这么个大度的人,轻而易举的就原谅的眼前的老人。
可能也是我太年轻了,没有明白,亲人之间哪有这么多的计较啊。
前世修了多大的功德才能造就今世的一家人,下一辈子就不能遇见了,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听见妈妈的话,奶奶一直都憋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抬手擦了擦,“是妈当年对不住你们啊。”
哐哐哐的敲门声十分不合时宜的响起来,这个敲门的人真是一点都没有素质,敲个门至于这么大声吗?
我板着个脸起身,一打开门就看见大伯母那张晦气的脸,没由来就想吐她口水。
她瞅了我一眼,一张涨红的脸上全是怒意。
还没进门就已经再大喊大叫,“你们一家的不肖子孙好意思跑这里来,怎么怕上了法庭丢脸啊?”
我一听她尖酸刻薄的声音就想呼她两巴掌,想起爸爸来时的叮嘱忍了忍,主动让开一条路让她进来。
这人倒是不客气撞了下我的肩膀,连头都没回一下径直朝客厅走过去。
大伯母掏出兜里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只听她的音调老高,生怕那头的人听不见,“你们还不快过来,老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