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捏着拳头,小小的脑子里装着大大的疑惑,各种问题在脑子里横冲直撞,一时间神情都扭曲了起来。
“别想了。”
傅稚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又看了看阿莱和阿乐,眼神示意我们跟着她先离开这里。
回到车上,傅稚平静地启动了发动机,缓缓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傅稚...”我尝试着开口,却被她轻轻地打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现在一两句也说不清楚。”
接着,傅稚的黑亮的眼睛透过后视镜看了看阿莱:“阿莱,你还在提防我吗。”
阿莱微微一怔,眼神里依旧带着一丝狐疑。
很明显,此刻她并没有彻底放下戒备。
傅稚浅浅地笑了笑,继而又补上了一句:“没事,这个我不介意。”
然后便彻底闭上了嘴。自此,这辆车里再也没有人发出声音。
耳边只剩下汽车嗡嗡的轰鸣,大约20多分钟后,我们回到了别墅区。
大门是电子锁,我们关上之后便打不开了,只能辛苦阿乐学着老三从后院翻窗户进去开门。
阿乐抱着平板,有些不情不愿:“傅稚不是在吗,她的身手可比我矫健。”
阿莱冷冷地剜了阿乐一眼:“替女士开门,这是你作为绅士的最基本礼仪。”
阿乐瘪了瘪嘴,但还是乖乖的从后院翻了进去。
“傅稚。”阿莱清冷地唤了一声一直站在前方不作言语的傅稚。
傅稚没有转过身来,依旧背对着我们。
乌黑柔顺的头发沿着背脊倾泻而下,发丝在夜幕的微风中轻轻飘摇。
“要不我们聊一聊,分开的这段时间,你到底发生么了什么事。”
阿莱看着傅稚的眼神深邃幽然,那把老早就上膛的手枪依旧捏在她的手里。
傅稚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说来话长。”
“说来话长,也可以长话短说。”
阿莱双眸微眯,眼里泄出一丝寒光:“如果你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那不如我来帮你起个头。”
“就从你为什么选择自己一个人从C城出发开始。”
我不禁瞳孔一震,傅稚的计划难道从决定跟我们分头出发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吗?!
我惊讶的望着傅稚的背影,而余光却忍不住瞥向了阿莱。
原以为阿莱只是性格冷淡、杀伐果断,可这一次的经历,才让我真正的意识到,她的心思,原来一直都这么缜密。
傅稚微微朝着我们侧了侧脸,在朦胧的灯光下,她原本清秀的面庞上竟然出现了一丝尸化的锐利杀气。
我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半步,阿莱则紧了紧手里的黑色手枪。
正在这时,啪嗒一声,正门的门锁被打开,一束明亮的灯光透过门框从屋内照射了出来。
阿乐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我们三个:“发什么呆呢?有什么话进来再说。”
傅稚瞬间收起了眼神里的寒意,微微一笑,率先走进了房间。
我和阿莱对视一眼,互相都皱着眉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前一后的跟着傅稚走了进去。
关门的瞬间,我下意识的朝着门外张望了一下,顿时愣在了原地。
就在不远处,那两大G越野车背后的树丛里,一双幽幽的绿光再一次直直地和我四目相对。
靠,没完没了还!
你个死狗,好的不学偏偏学了一手跟踪癖偷窥狂,劳资今天非把你给揪出来不可。
我后槽牙一拧,唰的一下掀开大门,抬脚就要冲出去。
结果脚底板还没落地,那两小撮绿光在黑影中忽闪两下便又消失不见了。
我一脚重重地踏在地上,死死捏着门框一时间被气的咬牙切齿。
阿乐幽幽的声音则从我身后的大厅里传来:“怎么了,门上有张景?”
???我一时间没搞明白阿乐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阿乐说着还装模作样的仔细打量着门口,甚至还朝着门框吹了吹:
“奇怪,这门框上也没挂着张景啊,你干嘛一直对着它撒气,又是掐又是踩的。”
“滚蛋,这门上就算有那也是有你!”
我愤愤地转过头,哐当一声关上大门,刚想开口说关于那条绿眼睛丧尸狗的事,却被傅稚应声打断:“无碍。”
阿乐还不知道丧尸狗一直在跟踪我们的事,显然不知道傅稚这是什么意思,只能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俩。
但我却能从她深邃有笃定的眼神中,听明白这句“无碍”的含义。
傅稚所表达是,这条一直跟着我们的丧尸狗,不会造成什么威胁的意思。
想到这里,恍惚间,我忽然反应过来——
之前在大门口,傅稚突然侧过脸来露出她丧尸状态下的一股杀意,实际上并不是针对我和阿莱。
而是针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