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别墅内部几乎都是白色做的主色调,陈设极其简单,风格极简。
过了一处简单的玄关,便进入了客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在全体通白下,相对抢眼的一张黑色的工业茶几,四周围着一个L形的奶黄色的布艺沙发。
沙发的正对面没有电视,只有一个巨大的投影幕布,投影仪则立在沙发的一角。
左边不远处则是开放式厨房,集成灶台、橱柜、洗碗机、咖啡机、榨汁机以及各类油盐酱醋和锅碗瓢盆等等,分门别类规规矩矩的摆放着,可以说是一应俱全。
开放式厨房和客厅中间,则是一个长方形的黑色悬浮式吧台。
右手方向,则是通往后院的那扇落地推拉玻璃窗,楼梯和一楼的卫生间,分别落在了玻璃窗的两边。
阿莱扶我到沙发边坐下,原本光洁的地板被我们几人蹭出了各种猩红血臭的印记。
她小心翼翼地扯起我左臂破烂的袖子,微微发力,把袖口彻底撕开,露出了三条长长的血色抓伤。
张景从医疗箱里找出碘伏、云南白药和止血绷带,眼眶泛着微红:“疼吗?”
我抿着嘴点点头:“疼。”
“疼你还用身体去挡!”他的声音顿时严厉起来,却又带着几分无法掩饰的疼惜:“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担心!”
阿乐顶着半张血红的脸拍了拍张景的肩膀:“好在有惊无险,况且当时那情况,老二要不用胳膊挡那一下,丧尸爪子估计就抓到她脸上去了。”
说着,他挑了挑眉,又对着我挤了挤眼色:“真伤到脸,毁容了都是小事,要是点背直接捅穿了脖子上的动脉,那就可就是彻底的走远了。”
我瞄着阿乐,又看了看张景,一时间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就牺牲一下胳膊...以小博大嘛。”
“以什么小,博什么大。”张景皱着眉头,虽然嘴上严厉,但依旧小心地用纱布浇着碘伏,轻轻地帮我擦拭着胳膊上的血污。
“你看看,这叫‘小’吗,这伤小吗?”
“嘶...疼。”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景听见我喊疼,顿了顿手,随即手上的动作更轻了几分:“知道疼,以后就长点记性!丧尸撑爪子你不会躲吗。”
“你看看阿乐是怎么躲的,学着点,不要那么头铁,仗着自己不会感染就去硬碰硬。”
“就算不感染,这伤难道就不是伤了?这次是破了皮见了血,下次整个胳膊都被扯断了你该怎么办?”
张景忽然之间仿佛三藏附体,对着我就是一顿絮絮叨叨的语言输出,我忍着痛感,憋着嘴巴,依旧不服气地嘟囔着:
“阿乐会散打,我顶多就会打伞,他那躲避技能都练成肌肉记忆了,我哪儿学的来啊。”
“学不来就一直学,学到会为止。”张景依旧皱着眉头不依不饶。
我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阿乐,阿乐耸了耸肩,无奈摊手。
接着我又看向阿莱,阿莱抿着嘴巴淡淡地笑了笑,随即摇了摇头。
至于老三,进来之后就没看见她的影子。
我缓缓吐了口气,得,一场恶战下来,我们几个人里面,就我受了最重的伤还得挨顿最狠的骂,活该我倒霉呗。
简单处理好了伤口,张景又帮我缠上了止血绷带:“能止住血吗,伤口这么长,也挺深,需不需要缝针?”
我瘪了瘪嘴:“应该不用,况且现在我们也没有‘手术缝针’这种级别的医疗条件。”
看着张景依旧担心的眼神,我挤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没事,这几天只要我不剧烈运动不把伤口再撕开了就好,它会慢慢愈合的。”
这时候老三从楼上抱着一大箱子东西哐当哐当地走了下来。
“老三?”阿莱疑惑地看着她:“你折腾了一箱子什么啊?”
老三啪叽把箱子往地上一扔:“衣服。”
随即拿了一件淡蓝色的短款羽绒外套:“老二,换个衣服呗?”
我笑着摆摆手,又指了指胳膊:“刚包扎好,疼着呢现在,让我缓缓,晚点换。”
老三点点头,又朝着阿乐和张景指了指楼上:“这S市确实奇怪,不仅没停电,也没停水,楼上有两个浴室,你俩这么臭烘烘红艳艳的,先去洗洗呗。”
阿乐眉眼一挑:“我们确实臭,但你也没好多少。”
老三嘴角一扯,抬起爪子就要揍他,阿乐连连闪身,赶紧找补:“停停停,我的意思是,女士优先!”
老三挥到一半的爪子顿了顿,阿乐赶紧接着补充:“你们不也是很久没好好洗过了吗?这样,你和莱莱,带着这个目前无法自理的老二,一起先上去洗一洗。”
“我和张景这副样子先去洗,恐怕这味道在浴室里放3天都散不干净。”
老三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行。”
随即不由分说地一把将我整个公主抱了起来:“走,老二阿莱,咱们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