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睡了一会儿,我去阳台陪着那堆埋在土里不知死活的土豆块发了会呆,又找来碘伏清洗了手臂上的伤口,重新换上一件浅蓝色的羽绒服,下楼便看见张景和阿乐提着铲子和我的工具箱,在大门口一顿叮叮哐哐。
我没忍住凑过去看了看,才发现他们铲了门口绿化带里的一颗小树苗,又拿着斧子劈劈砍砍,最后用绳子捆上几圈,竟做成了一个到三角形的拐杖。
“这是给老三做的?”我惊讶的问。
阿乐得意地扬起下巴:“可不嘛!一回来就听见她要死要活的说想下地走走,咱景景就想着老这么躺下去也不是个事儿,索性就弄了个拐,你看,啥叫面冷心热,啥叫话少事多,这就是叫爱屋及乌...”
“行行行,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词啊。”实在听不下去,我赶紧打断了这个话痨子。
晚饭,大家围坐在客厅的餐桌上,老三也杵着拐棍,在老大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加入我们。
桌上一人一碗大白饭,中间放着两盘紫绿色的小野菜。
“天哪,4个多月了,终于能吃到一口新鲜的绿叶子菜!”阿乐毫不客气地夹了一口送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嚼了起来:“有点涩口,不过依旧是绝顶美味了,阿莱,快,你也尝尝。”
老三瞥了一眼阿乐:“啧啧啧,这饭怎么一股子狗粮味儿啊。”随即又扯了扯老大的衣袖:“老大,银家家也想要尝尝~”
老大头也没回:“滚。”
阿莱扒拉了一口大白饭,转而抬头看着我:“之后...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