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碎,一层一层覆盖在车上。
像极了两个辛勤劳作不知匹配的屎壳郎。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总之先捂一会儿吧。”张景歪着头,扯了扯酸胀的肩颈。
我也撑了个硕大的懒腰,余光刚好看到当时翻墙留下的登山绳。
“我想上去看看。”
张景看了看我,没有做声。
我也不着急行动,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发现他这个人凡事需要思考或者作出决策,不论大小,都会比常人慢几拍。
他不做声并不是不理人,而是在思考,思考决策的风险以及如何降低风险的措施。
而我的反应其实很快,想到什么立马就要行动,说风就是雨。
虽说也有一定谋略,但却缺少一些稳重和大局观。
和张景这样的性格搭档,恰好能形成互补。
果然,半响之后他活了过来:“如果只是上去看看,那我在这里守着;如果你还想进去,我个人不太赞同,但如果非要进去,那我就陪你一起去。”
好家伙,你把话都说完了,那我还能说什么?
“我就蹲墙上看看,不进去。”
“好。”
说罢,我便拉着绳子爬了上去,张景则拿着铁铲,立在墙根边上。
我抬首眺望,往日朝气蓬勃充满生命里的校园,此刻已经变成了残垣断壁。
空荡荡的校园没有一丝活气,也没看到圈圈的踪影。
宿舍楼的墙上还有一个大坑,是圈圈手撕304的时候留下的。
那时候的老三还好好的,我们都在朝着拼出一条活路的方向努力着。
可如今,活路是勉强拼出来了。
一起逃出生天的10个人,如今却只剩下了7个半。
原本我们寝室4人里最能斗嘴耍乐的两个,如今一个半人半尸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另一个整日整日以泪洗面,度日如年,人寿难煎...
想到这,不禁鼻子一酸。
这该死的病毒,把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搞成这幅模样。
我愤恨地一拳锤在腿上,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怀里的那管血清。
下意识地低头看着张景,刚好迎上了他澄净的目光。
“那个花瓣嘴,会不会就是变异过后的丧尸?”这话一问出来,我自己都后背发凉。
要是老三因为血清最后二次变异成那样,那简直无法想象。
“很有可能,它虽然完全失去了人的形态,但是我总觉得,它和圈圈一样,依然保留着一些类似人类的智力。”张景扶着我爬下围墙,一起上了车。
关上车门,我认真的看着他:“既然,我妈说病毒是从她工作的那个基地泄露的,那我们不如到那里去找找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