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内衣,刘岚又是新奇又是高兴,毕竟有礼物收是好事,她觉得只要是卢欣桐弄出来的东西就没有差的。
欢欢喜喜把礼物收下,刘岚把卢欣桐当作贴心姐妹,告诉她自己这段时间在丈夫跟前的改变。
“现在他还是在外留宿,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像你说的,既然眼哭瞎也改变不了事实,我就不再跟自己过不去,怎么舒服怎么过。
再也不会为他操心了,每天回到家我就看看书,写写字,再不然就出去跟姐妹们走走,看看风景,感觉这样也挺好。
当然,现在我也把家里的财产抓到自己手里了,如果他要动大笔银两,就需要我同意才能用得了,这也防止他为了和离偷转财产,到最后让我落个净身出户。”
“你做的对!”卢欣桐不吝夸赞。
她想起现代人形容新女性的必备技能:既要进得了厨房,又要出得了厅堂,既能斗得过小三,也能打得过色狼。
卢欣桐笑着把这些话讲给刘岚听,刘岚问她小三是什么?卢欣桐就说,小三就是除了夫妻以外,跟丈夫或妻子发生关系的人。
“那你对他还有感情吗?想不想让他回心转意,好好过日子?”卢欣桐问道。
“他能回头自然更好,不能回头我也不会很伤心了,顺其自然吧。”
“不,不能顺其自然,如果舍不下你们的感情,你还是应该试一试挽回他。”
“能挽回的话,那段时间我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刘岚将目光转向别处。
卢欣桐想说什么,看了看刘岚,欲言又止。
~~~
阳春三月,正是寒冷褪去,万物复苏的好时节。
老天爷时不时给场毛毛细雨,滋润着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命。
柳树枝条最早抽芽,此时已经顶着嫩绿色的叶子在随风摇摆了,碧绿的小草悄悄从泥土里冒出个头,好像是玩捉迷藏的孩子,调皮地带着笑意要跑出来。
“草色入帘青”。这么美好的季节,憋了一冬的人们是应该出来走走了。
孩子们拿着大人给扎好的风筝,互相炫耀着,在田野里让风筝飞起,偶尔会有飞着的两只风筝在空中绞在一起,孩子们只好努力尝试着,想要把自己的那一只风筝重新收回来,不过往往都会以失败告终。
有那勤快的妇人已经挎上篮子去野地里挖野菜了,不过大部分的女人们还都在卢欣桐的作坊里,用辛勤劳动换取报酬,希望能多挣一点钱贴补家用。
卢欣桐此刻在做什么呢?她呀,可忙着呢!
菜地里,卢杨氏刚把撒了草木灰的土地翻了一遍,卢欣桐拿着辣椒籽正在往翻好的土壤里撒。
等到把辣椒籽撒完,卢杨氏又把辣椒籽覆盖均匀,听女儿说这东西和种菜一样,撒上以后就等出苗了。
为了保温,卢欣桐还弄了些麦秸秆盖在上面,她想,这样也许出苗就会快一点。
给酒楼送酸菜的事情,已经因为没有酸菜可泡,只好暂停,卢欣桐是这样给赵掌柜说的:“因为只是试做酸菜,所以做的不多,如果后续有需要,到了有应季蔬菜的季节,我会做大量酸菜出来,到时一年四季都会有供应了。”
赵掌柜的闻听酸萝卜已经没有了,感觉很可惜,据他说,那些有钱人都以能吃到他们酒楼的酸鸭汤为荣,这下在向顾客费唇舌解释了。不过既然没有了酸萝卜,惋惜也没用,所以他特意告诉卢欣桐,今后做出酸菜来,必须继续供应自家酒楼,不能食言。
对着播种完的菜地,卢欣桐眼睛眯着,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辣椒栽满地,青的、红的辣椒挂满枝头的模样,真是光想想都是一副美好画面呀。
“这孩子,都弄完了还不走,想什么呢!”
卢杨氏看女儿对着光秃秃的菜地笑,忍不住催促她。
“娘,这辣椒可一定要看好了,不能有一点糟蹋,每个辣椒籽将来都能变成钱呢。”
卢杨氏听女儿这样说也重视起来,表示自己今后要常来照看,不能让村里的牲畜跑到土里践踏了。
其实作坊里卢欣桐也不常去,领工的大凤和翠花太能干了,很多事情都能及时协调,把作坊管理的井井有条。
虎妞,这个聪明好学的小姑娘,除了跟着卢欣桐学识字,她已经能帮着在作坊里记账了,卢欣桐每个月都会给她一笔工钱,和辛苦做手工的胡氏相比,虎妞拿到的工钱并不比娘少。
胡氏很感激卢欣桐照顾女儿,她们母女的生活现在简直就是天翻地覆,不仅吃的好了,也有钱买新衣服穿了,母女俩基本上告别了补丁摞补丁的百纳衣岁月,每个月除去花销,还能攒下不少钱。
胡氏有一次特意请了一天假,去镇上买了一些东西,提着去卢欣桐家里,不过刚好卢欣桐不在家,卢杨氏和李奶奶在屋里。
卢杨氏把胡氏让进屋坐下,胡氏眼含泪花地说:“嫂子,你们家就是我们娘俩的救命恩人,没有欣桐这娃,我跟虎妞兴许早就被他们欺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