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不不不,这只是我身为裁判对参赛选手日常生活的关心罢了。”
“说实话。”
杜季冷酷地抱起双臂,倚在墙上。
他才不相信师歌会关心参赛选手这种鬼话。
裁判只需要在赛场上判罚就行,私下偷偷观察参赛选手是什么意思?
而且,师歌什么时侯履行过裁判的责任了?
他不捣乱,就算这个裁判对赛事最大的帮助了。
杜季还记得,上次比赛进行到一半,身为裁判的师歌就带着他毫无预兆中场离开的先例。
听说他们留下那个烂摊子,还是正气剑宗的弟子去处理的。
啧,正气剑宗有师歌当长老,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也不知道他们宗主有没有后悔……
被揭穿的师歌也不恼,轻轻捏了捏腰间的玉笛,吐露出实情。
“在大家的极力挽回下,我可能会抛弃裁判的身份正式参加这次飞剑大赛,前提是其他参赛选手同意——我委托你如此重任,只是想打听他们的喜好而已。”
说到正式参赛时,师歌的眼睛里亮起恐怖的光。
“可飞剑大赛不是已经结束了吗?第一名是那个法悟,我当时看的清清楚楚。”少年有些纳闷。
他之前还以为师歌搜集参加飞剑大赛人员的信息,是为了打击报复,发泄自己未能出场的不满。
可现在来看,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法悟绝对会变我的手下败将的!至于那次比赛,你就不觉得人太少了吗……”
原来上次那场飞剑大赛只是预赛,或者说是之前商定的决赛。
由于那次比赛刚好举办在各宗各派的弟子从遗迹中被排出的时机,所以被修行界的许多大佬看到了,迎来一片骂声。
大部分骂的是这场比赛居然不邀请他们参加,不公平,小部分骂的是比赛里没有师歌,感到遗憾。
所以在舆论浪潮(某几个修行界大佬撒泼打滚下),飞剑大赛决定重新开始,并把规格设定成全修行界参与的活动,与著名的每十年举行一届的“飞剑大赛”并列。
不要问为什么名字一样,因为正气剑宗就是盗版对方才举办的这场飞剑大赛,二者唯一的区别就是师歌为省事抹去了一些步骤。
既然飞剑大赛重新开始,那对于师歌的禁赛自然而然消失,可以让其参赛。
不过由于举办飞剑大赛的人员其实没怎么变化,所以为了保障赛事能顺利进行,他们还是对师歌加以限制——让参赛选手们选择同不同意这个奇葩参加。
这样既能保证赛事不被破坏,又不会得罪师歌,堪称两全其美的办法。
“所以接受这块留影石吧,它里面蕴藏着我的梦想。”师歌深情地把留影石递出。
杜季木讷地接过留影石:“……”
忽略某个家伙夹杂私货的话,其实一切还好,可……
少年才不相信师歌搜集那些修士信息是为了慢慢讲道理,更大的可能是,师歌打算找准时间强行物理说服对方。
而且……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去不行吗?”杜季撇撇嘴。
这种得罪人的偷窥行为,他才懒的干呢。
吱——
“嘶~~~,唔!”
木板被挤压的声音与人忍痛压低音量的吸气声夹杂在一起,从不远处传来。
杜季和师歌停下动作,同时探头。
然后他们就看到一个手捂着嘴,浑身白布的木乃伊横在床侧,似乎在偷听。
余星发现自己被注意后,讪笑两声,忍着痛尴尬地躺回去。
…………
“刚才说到哪儿,哦,为什么让你去对吧?”
师歌摩挲着玉笛,给出答案:
“因为你是师月,是我的亲人,而且我会给你报酬的,一部腿法秘籍,一个惊喜,完成好还有其它宝物。”
“这些奖励,够了吗?”
师歌考虑到少年可能对腿法秘籍的珍贵性一知半解,拿出具体情况来举例:“不要小瞧这部腿法秘籍,我练完后第一个踢的是我们宗主,后来大半个修行界的知名人物也都被同样踢过……”
他从不同大佬被踢后的反应一直讲到踢完大佬后如何躲避追杀,仿佛和真的……好像就是真的。
杜季像听爽文一样听的津津有味,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皱起眉弱弱说出真相:
“你有没有想过和秘籍没关系,是你自己太强了。”
“……”
“小月季,你要相信你自己,如果你修炼,就算踢不了我们宗主,也能踢一顿法悟的。”
“可是……”
经过再三劝导,发现确实捞不到更多好处,杜季才勉为其难同意这份偷窥的任务……呸,说错了,明明是留影日常,才不是偷窥!
他拿着留影石,在余星茫然的小眼神中来到床前转了一圈,才雄纠纠气盎盎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