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寒旭一行人抬着棺材入京,已经惊动了闽帝和闽皇后。
此刻,闽帝亲自摆驾凌王府。
一入府,就见众人面如死灰,自己的皇儿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林彻“陛……陛下。”
上官寒旭眼眶红肿布满血丝,闻言,扶着棺木想要爬起来。
闽帝“旭儿!”
上官寒旭挣扎了好几次都无果,双腿如同千斤重,怎么拖都拖不动。
见状,闽帝疾步来到上官寒旭面前,将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慢慢扶起来。
闽帝看了一眼后面的随从,道:“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
众人“遵旨。”
闽帝神色复杂,他这还是头一次见这个儿子如此失魂落魄。
就连当年……
闽帝坐在上官寒旭一侧,拍着人的肩膀,安慰道:“旭儿,这里就你我父子二人,大丈夫哭出来不丢人。”
上官寒旭嗓子堵得慌,嘴巴怎么都说不出声,而眼泪一颗颗流下,衣襟早已湿透。
闽帝,皱了皱眉头,长呼一口气,“旭儿。”
闽帝想要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见上官寒旭这副样子,也不忍心再问下去。
出了门,闽帝看了一眼林彻。
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道:“在门外好好看着他。”
“属下遵命。”
随即,又看到站在一侧的唐清。
闽帝,道:“你,跟朕过来。”
卓木泪眼婆娑的看了一眼唐清,像是在询问为什么。
唐清扯出一丝笑来,摸了摸卓木的脑袋,小声说了句,“没事放心。”
二人来到一间厢房。
唐清深深作了一辑,“草民,参见陛下。”
“草民?”
闽帝上下打量了下,道:“唐氏家族的公子,怎么和朕的皇子来往密切了?”
唐清笑了笑,淡淡道:“之前凌王殿下有求于我,便顺手帮了个忙。”
“有求你?”
这理由,闽帝显然不信,一脸疑惑看着唐清。
唐清见状,便把之前在岭南送药的事说了出来。
……
“原来如此。”
接着有问起来,“你,知道发生的所有事?”
看来这皇帝是找自己打听经过来了,唐清也没藏着掖着,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闽帝眉头紧锁,过来半天才缓过神来。
他显然没有想到,他的旭儿一路上发生了这么多事。
两个月,这两个月旭儿到底是怎么过下去的。
在先前,上官寒旭早已把苏婉儿就是沐馨柔的身份告知了闽帝。
即使,当时闽帝万分不解。但是,当晚上官寒旭在大殿内整整跪了一晚,他不要军功,不要封赏,只要那敌国公主。
可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
“你擅医毒之术,最近,还望多多开照顾下旭儿。”
唐清最近自然会待在这,毕竟现在老冰块的状态,实在不容乐观。
“陛下放心,但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一切还要看凌王自己。”
宫渊一袭淡粉色衣衫,大摇大摆隐身走近。
看着几日前才见过的男人,如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当真让人惋惜。
宫渊坐在上官寒旭对面,翘着二郎腿,细细端详着眼前的可怜人。
上官寒旭摸着心口,拿出一根红绳,上面有一个硬币大小的木牌子,上面刻着一个柔。
宫渊眼神一暗,走上前看着男人手里的物件。
细细想了想,他好像之前见那女人也佩戴着,不由打眼又扫了一遍。
内心不由一阵轻笑,道:
“看来,你也就只能睹物思人了。”
说着,宫渊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毕竟,他还要回去陪那女人。
走出凌王府大宅,宫渊突然想到,直接到了街市上,随即在无人处,幻化成一个白胡子老者。
细细想来,那女人好像好久都每吃过陆地上的食物了,说着在整条街上购买了大量的美食。
众人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子,大包小包拿着那么多东西,在背后小声议论。
一个大娘挽着自家糙汉的胳膊,小声道:“你看,这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买东西,身边一个照顾的人没有!一定是被家里人嫌弃不待见了!”
另一妇女不认同,说道:“看买的东西!好像都是小孩爱吃的,应该是买给自己孙子孙女吧!”
几人说话声音小,一般很难听见,更何况那老者已经走出十米开外。
宫渊默默走着,他本就非凡人,听力也更是异与常人,听着背后在嚼自己舌根子的凡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是平常他一定给他们一点教训,可今日,他心情好!
姑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