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觞文“父皇。…”
闽帝下了早朝,在皇后的喋喋不休的进言中,来到了东宫。
可一进门就听见上官觞文在发脾气,一顿的臭骂。
闽帝“……”
皇后见状急忙打圆场道:“陛下,文儿病重心气郁结,才会口不择言的。”
闽帝皱了皱眉,吸了一大口粗气。
皇后眼神冰冷带着怒火看了上官觞文一眼,上官觞文不明所以。
觉得刚刚自己的发泄,应该没被父皇听见。
闽帝,说道:“感觉怎么样了?”
上官觞文摆出一副坚强的模样,道“父皇孩儿没事,有劳父皇忧心。”
闽帝走过去,坐在床沿上看着上官觞文。
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感情,心里还是难受的。
闽帝一脸慈祥的看着上官觞文,直言道:“可能你也听说了,你皇兄暂代你访民。”
闻言,上官觞文眼神微微一震。
皇后的心更是一下子悬在半空中,给上官觞文使眼色,让他动动脑子再说。
上官觞文随即脸上带着一丝惋惜,和赞同的模样,淡淡道:
“由皇兄代替儿臣是最好不过了,皇兄才华横溢,一定会比儿臣做的更好。”
闽帝欣慰的看着上官觞文,露出一抹笑容,拍着上官觞文的手,道:“好好养伤,好起来可为父皇分忧!”
“是父皇。”
闽帝背着手,道:“这段时间东宫闲杂人等不准入内,让太子好好休养。”
说完看向一侧的皇后,道:“皇后,你也是。”
皇后“妾身遵命。”
皇后低着头,掩盖着眼底的怒火。
海盛公公“摆驾!”
众人“恭送陛下。”
皇后看了一眼上官觞文,所有的话都在不言中。
见众人走后,上官觞文半躺着拳头攥的紧紧的,指尖都要掐出血来。
面如土色,眼神尽是不公。
他算是看出来来,他这个“父皇”偏心太严重!
上官寒旭去访民,下令封锁东宫,说好听的是为了自己
然则,不就是怕自己会对上官寒旭不利,扰了他们父子情深!
御书房
海盛公公,道:“陛下,这样做会不会寒了太子的心?”
闽帝翻着奏章,道:“他自己做的事,由他自己担着!”
这些年,上官觞文访民,勾结官府陷害清官,私受贿赂。
这些他都知道,一次两次的给他机会,可都是他自己不珍惜的。
闽帝,抬头问道:“延卿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海盛,道:“回陛下,三皇子一直在摆弄药草,从未离开过明园。”
一般弱冠之年的皇子,都会赐予封号,并且有自己独立的府邸。
可上官延卿是个意外,自从记事起就一直居住明园,也是他母妃容妃的居所。
闽帝眼神忧郁,长叹一口气,合上奏章。
道:“去明园。”
海盛公公“摆驾…”
“别了,你陪朕去就行。”
海盛“遵旨。”
上官延卿是个娴静的性子,不喜繁闹,性子也是内向,除了上官寒旭也没其他什么朋友了。
与太子上官觞文交集不多,他们兄弟俩也很少说话见面。
闽帝一共四个儿子,上官寒旭,上官觞文,上官延卿和已经战死的四皇子。
明园不像它的名字般,两侧都是高耸入云竹子,高过了城墙。
上官延卿一身翠绿色长衫,从远处看去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父皇。”
上官延卿放下手里晒干的药材,作辑道:“父皇。”
闽帝一掌握下他行礼的双手,道:“来陪朕坐坐。”
延卿公子,年少丧母,年少寡言独立于世。
“父皇请品茶。”
“好。”
闽帝摇摇头,眼神中不由有些湿润,笑道:“延卿的茶艺越发精湛了!”
上官延卿笑笑,道:
“父皇终日劳心于国事若想喝茶,儿臣去德明殿给父皇泡。”
“好好好。”
上官延卿的颜值说得上清冷,一双丹凤眼给整张脸多了丝攻击性。
可本人柔情的紧,长长的秀发一半用发冠挽起,一半随意的散落在腰间。
偏爱青衣和白衣,偏素色。
因为常年跟药材一起生活,院里屋内都有不同的药草。
所以他身上带着一种淡淡的药草味,很沁人心脾。
闽帝环绕四周,看到满屋的药材心里更是觉得愧对他。
他知道他摆弄这些无非是因为容妃的事,这些年他何尝不是呢。
父子二人说了好久,像是许久不见的亲人,即使亲近,却中间终有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