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嫣不知道的是程斐看到她这张脸也同样自卑——

即使只是一张天然去雕饰的脸，也好过浓妆艳抹，这张脸实在是美得无可挑剔。

素面朝天的皮肤状态，简直就是吹弹可破，一张干净的脸省掉了化妆品，就是素净不加修饰，也比别人浓妆艳抹还要好的多。

论身材，许嫣也甩了程斐几条街，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穿搭有些过时，许嫣身上的家居服是前几年流行的老款式，一看就是打折处理的地摊货，白色的衣服因为经常清洗已经有些泛黄了，浑身上下透露着寒酸气。

两个女人心里都在羡慕对方，不同的是，许嫣只是单纯的羡慕程斐的大方自信，羡慕她可以大大方方和凌傲寒出入，羡慕凌傲寒对她那么温柔。

程斐却在心里升起了嫉妒之火，嫉妒她这个穷酸鬼攀高枝，嫉妒她生的这么好看，程斐希望许嫣在傲寒哥哥面前消失，永远消失。

看到她就会不自觉联想到傲寒哥哥跟她在闺房里缠绵悱恻的情景——傲寒哥哥只把她当成替身，应该不会跟她……

可是这张脸就算不是故意勾人，也足以让男人为之倾倒。

许嫣看着程斐红扑扑的脸，还有凌傲寒紧张的神色，心里说不出的沮丧和难过，凭什么他可以在自己眼皮底下把别的女人带回家，而她跟郑炎只是普通朋友，他却容不下?

“小斐她喝醉了，佣人照顾我不太放心，今天晚上你帮我照顾一下她。”

凌傲寒一双大手小心翼翼地紧紧护着程斐的肩膀，骨干修长的手指那样刺眼，对待程斐时温柔地就像家长在保护一个只有几岁的孩童。

凌傲寒这个心机男一边跟程斐发生肢体接触，一边用余光观察着许嫣脸上的表情，眉眼间略带挑衅。

小斐?照顾?怎么照顾?像佣人那样照顾她吗？

许嫣真想冲到凌傲寒面前问他一句凭什么，合同上可没有凌家当佣人这一条，可是话到了嘴边就咽下去了。

那张冷噤的脸上写着不耐烦，不容挑战。

“好！程小姐就交给我吧！”许嫣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根本搞不懂凌傲寒把自己当什么，是凌家的佣人吗？还是他随意支配的玩具。

客厅里还有几个佣人来回走动，不经意抬眼看着三人，许嫣只觉得脸灼烧得生疼，把外边的女人带回家，还让自己的妻子照顾这件事，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不过许嫣已经习惯了，在凌家生存是顾不得脸面的。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用来形容凌傲寒也不为过，可能上一秒还在你侬我侬，下一秒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佣人收拾出来一间大客房，许嫣领着程斐进房间，半跪在床边，帮她整理床上的被褥，程斐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坐在旁边玩手机。

许嫣也不好怪罪她，毕竟这种“粗活累活”本来也不是千金小姐该干的，何况她还喝醉了。

“许小姐的长相果然是惊为天人，跟婉晴姐姐长得一模一样，难怪你傲寒哥哥会……”会娶你。

虽然程斐的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出口，但是听的人一下子就能猜到她要说什么。

许嫣没想到刚见面，程斐就给自己来了一个下马威，冷嘲热讽她能嫁给凌傲寒全是借陆婉晴的光。

怎么会不知道言外之意呢，可是她没有反驳的理由，只得尴尬赔笑——毕竟，当时嫁给凌傲寒的真相是什么，她心里清楚，她确实是陆婉晴的替代品，程斐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房间的灯光有些刺眼，在灯光下，程斐微微抬头仔细打量着许嫣这张俊俏的脸，每一处都不放过，她的脸上没有斑斑点点，只有眼周有雀斑，这些雀斑非但不难看，还增加了几分少女的俏皮感。

从眉眼到嘴唇再到傲人的身段，许嫣身上没有一处瑕疵，组合在一起也是十分协调好看，这无疑让程斐心里多了几分自卑——

准确来说，眼前的女人比陆婉晴还要美艳动人，虽然在傲寒哥哥心目中，她只是陆婉晴的替身，但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来看，许嫣比陆婉晴更精致——

她的眼睛里有罕见的少年感，就像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的小鹿一样，灵动干净，只是眼角微微泛红，眼皮也肿了一点。

如果把陆婉晴比作是凌傲寒的白月光，温婉知性，那许嫣就是悬挂在天上的太阳，炽热夺目，这张脸如果稍微化点妆，就会美出新高度。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傲寒哥哥的。”程斐突然蹙起眉头，一脸歉疚地说。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跟他是青梅竹马，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许嫣本来是有些生气的，看到程斐一下子没了脾气，反而觉得是自己小心眼了。

“姐姐，我睡不惯软床的，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换一床硬一点的垫子。”

程斐明摆着在找事，刚刚床还没铺好的时候她也不说，许嫣已经快要铺好了，她又说自己腰酸背痛。

许嫣二话不说到隔壁客房拿了一床硬一点的床垫，程斐又有了新的问题。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