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嫣疼得打了个寒战,在凌傲寒的怀中小声嘤咛,眼泪顺着眼角缓缓划过浸湿了枕头,此刻的她心情复杂,心底同时交杂着恐惧和安心。
恐惧是因为不知道凌傲寒下一秒会做什么过激的动作,更怕会被他折磨死,安心是因为来的不是别人,凌傲寒已经是惯犯了,许嫣脑海里甚至掠过一个念头:既然是他,多一次两次也没关系。
这个念头产生的时候,许嫣自己都怔住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打心里也把自己当成了凌傲寒的物品,可能从他口中听了太多贬低的言辞,自己也当真了。
所以他用暴力的手段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她也只能受着,就算体力不支,就算因为饥饿感生出的胃绞痛让她生不如死。
因为寒冷,许嫣的痛觉不是很强烈,只是觉得没有力气。
凌傲寒发泄完之后,许嫣已经累的动弹不了了,有种下一秒就要升天的错觉。
凌傲寒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还在贪恋许嫣的温柔,奇怪的是,今天早上还因为腰疼要死不活,看到许嫣竟然就满血复活。
她的身上好像自带着一种“诱惑力”,就像美杜莎一样让人上瘾,要不是怕许嫣死在酒店穿出去会影响凌氏集团的公众形象,他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轻易放过她。
许嫣就像是凌傲寒的一个布偶玩具,主人玩的时候不能太用力,否则玩具会被玩坏,为了能一直玩,他必须克制自己的破坏欲。
……
“凌……傲……寒”
许嫣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口干舌燥,声音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紧紧箍着凌傲寒的胳膊,真的使不上一点力气了,“现在可以放我出去了吗?”
“知道错了吗?”凌傲寒压迫感极强。
“嗯。”许嫣嘴里应答着,心里却不服气,可是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眼下只能顺着凌傲寒的话说,让他消气才是最重要的。
“以后还敢当着我的面跟其他男人勾眉来眼去?”凌傲寒语气软了下来,他驾驭许嫣就像是马戏团的驯兽师驾驭不听话的表演动物,恩威并施。
“不敢。”许嫣也非常配合地摇了摇头,她没有多余的力气解释自己跟郑炎的关系。
凌傲寒享受许嫣低眉顺眼的表情,他享受对她的惩罚感,这种惩罚感就像安神的东西让他安全感爆棚。
洁白的大床上,十指相扣,夹杂着绝对占有欲的爱在肆意翻腾,两人亲密地缱绻交织在一起,诉说着对彼此的渴望。
许嫣皎白的胳臂紧紧揽着凌傲寒的背,凌傲寒伸出宽大的手掌揉了揉许嫣的脑袋,动作轻柔小心,就像对待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她的发丝是冰凉的,身上也是让人害怕的冰凉。
凌傲寒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她好乖,就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
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是啊,不听话的鸟只有折断翅膀才能乖下来。
许嫣的眼眸明亮清澈,因为缺氧微微仰起头半眯着眼睛凝望着天花板在凌傲寒耳边呼出热气,像一只温顺的小鹿在森林里徘徊迷失了回家的方向。
懵懂灵动地让人想要好好欺负一下。
“傲寒,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吗?离开……”
她脱口而出叫的是傲寒,几乎是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他来之前,她躺在床上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看到他的瞬间,对未知的恐惧将她吞没,但是那一瞬间又好像得到了救赎。
“嗯,乖,明天早上就可以回凌家,现在听话,乖乖睡觉。”
凌傲寒在许嫣旁边躺下,盯着她的嘴巴足足看了十秒,唇贴唇热烈地吻了下去。
发泄完怒火之后,凌傲寒对许嫣多了一点爱惜,伸手帮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手指滑过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颊。
或许是施虐后的愧疚吧,看着许嫣一声不吭乖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就像一只被剑射中的兔子,在闪电的映照下,整个人白到发光,一瞬间好像变得透明了。
“傲寒,冷!”许嫣有些孩子气地说。
凌傲寒扼住许嫣的胳膊,用被子把她紧紧裹住,力气大的能把人揉进身体里,短短两天时间,她眼睛里的星辰暗了许多,凌傲寒有一种下一秒就会失去她的错觉。
她的身体很冷,不像正常人该有的温度,大概是发低烧脑子有些不省人事,才会这么乖,比起那个在外边勾三搭四的许嫣,凌傲寒更爱这个拉着自己的手奶声奶气撒娇的女人。
“乖,抱紧一点就不冷了。”
凌傲寒隔着一床薄薄的被子把许嫣紧紧搂在怀里,像是揣着一件绝世珍宝,许嫣探出脑袋靠在凌傲寒怀里,感受他膛中剧烈的跳动。
直到怀里的女人眉头渐渐舒展安静下来,凌傲寒才把胳膊从她身下抽出来,进入浴室,把毛巾用热水打湿,小心翼翼地在许嫣四肢上擦拭,这样她就会稍微暖和一些。
每次发泄完自己的欲火后,凌傲寒心里的怒火就会灭掉一大半,对许嫣的态度也相对好了一点,甚至夹杂着一点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