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傲寒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感情的事永远排在末位，所以就算晚上再怎么感性难熬，哪怕前一天晚上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一大早从床上醒来，凌傲寒还是跟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洗漱，换衣服……

短短十分钟就到了楼下，凌傲寒提起工作浑身就有用不完的劲。

司机小泽坐在车里，远远地看见凌傲寒迈着坚定的步伐，连忙把车开了过去停到他面前。

凌傲寒拉开车后的门，小泽见他脸色苍白，血红的双眼好像下一秒就要破裂，眼睛周围的黑眼圈很重，看上去应该一晚上都没睡。

小泽抬头透过汽车上的化妆镜偷瞄了凌傲寒两眼，他正用拳头撑着身体靠在车窗边，看上去十分疲惫，难道boss昨天晚上的生日会玩的不开心?

“老大，你昨天晚上……”

“嗯?”凌傲寒听到小泽开口，漫不经心地抬了抬头，刚睡醒嗓子有些沙哑，声音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没什么，没什么。”

看着凌傲寒那张随时会发火的脸，小泽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又被生生咽了下去。

凌傲寒长了一张让人不敢嘘寒问暖的脸，他的脸上几乎没有情绪起伏，生气时和开心时并没有明显的差别，永远都是一张没有表情的面瘫脸，正是因为这样，旁人根本看不穿他的真实想法，小泽不知道说哪句话就会冒犯他敏感的神经，干脆还是什么都不说了吧。

车程一小时，两人一路上都是零交流，小泽专心开车，凌傲寒小憩了二十分钟后在手机上争分夺秒地看工作报表，小泽已经习惯了凌傲寒的冷漠——

他能把凌氏做大做强，一跃成为互联网行业的领军人物，并不是外人看起来那么轻松的，不了解凌傲寒的人都会把他当成商业天才，鼓吹他的天赋异禀。

但是往往一个人看起来越吊儿郎当，背后付出的努力就是常人的十倍几十倍。只有小泽知道凌傲寒爱工作不要命，每次在车上，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工作。

……

车停在了公司北大门外面的停车场，这个特殊的停车区域有两个平行的停车位，都是凌傲寒的，几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今天却被一辆灰色敞篷车横在了停车位中间，一辆车占了两个车位，小泽心想谁这么不长眼，他抬头看了一眼凌傲寒，他正低头看手机，眉头紧锁。

凌傲寒思考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一脸愁眉苦脸肯定又是在想什么难题了，于是小泽没有惊动他，好在小泽是老司机，三两下插着空把车勉强停到了停车位上。

一个扎着低马尾打扮精致的女人，从面前那辆灰色敞篷车上下来，衣着明媚惹眼，手里还拎着限量款的爱马仕包包，女人长长的红色指甲撩了撩耳边细碎的头发。

小泽看到女人侧脸的瞬间，立马不淡定了，突出的颧骨，夸张的假睫毛，好像是程斐，小泽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艹，还真是程斐。

她来这里干什么?

小泽心里有些疑惑，来就来了，还这么大摇大摆的把车停在凌傲寒的专属车位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存在。

“傲寒哥哥！好巧啊！”

凌傲寒正在座位上看报表，听到程斐的声音放下手机抬头看了一眼，皱着的眉头倏然间展开了，僵硬地挥挥手跟她打招呼，对凌傲寒来说主动打招呼已经是表示友好的极限了。

程斐对凌傲寒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不可能不知道这辆车是凌傲寒的，现在这样一脸小白兔的模样装偶遇，未免太刻意了些，演技有待提高。

小泽不理解凌傲寒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前两年凌家正逢低谷的时候，程家还如日中天，程家那帮人见到凌家的人就跟见了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就连佣人都看不起凌家。

而那个口口声声追在他身后说爱他的程斐，也为了不被凌家牵连，连声招呼都没打连夜坐飞机跑去了米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两家闹僵决裂了，现在凌傲寒好不容易死扛了过来，在国内混的风生水起，程斐又屁颠屁颠回国，还恬不知耻地贴上来，很难不让人多想，最让人费解的是凌傲寒居然没有因为以前的事疏远她，这又是什么情况？

“泽哥，好久不见啊！”程斐礼貌性地假笑，一张小鸟一样的嘴巴发出谄媚的声音。

小泽听到程斐刺耳的声音，心里直发毛，她那刺耳尖锐的声音，让人听了简直不寒而栗，两年不见，她浮夸做作的模样还真是一点都没改，真希望她快点闭嘴。

“可不是好久不见吗？程小姐，你不是去米兰镀金了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米兰的饭菜还吃的习惯吗？”

这两年程斐忙着出国躲凌家，说的好像谁想见她就能能见到一样?小泽最不喜欢势利眼，看到程斐现在跑到凌氏故意套近乎，忍不住怼了回去。

“不会说话就闭嘴！”凌傲寒白了小泽一眼。

护犊子这件事凌傲寒敢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噎得小泽无话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