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把我关进一个三米深的水坑,水坑里的水是有规律的,从早上开始一点点增加直到晚上就有三米多深,可第二天早上又全部消失,又重新开始一点点从零开始增加。
按理来说,我是水族的,根本不会溺水,回到水里也理应是我的家似的,可是不知这水狱的水究竟是什么水,竟然让我如落在热水里,那水一点点软化我身上的盔甲。
我想起这世间只有一种水可以软化龙族的盔甲,那就是天河里的泌水。如若水族落入泌水里,肯定会被泌水分解,最终粉身碎骨。
可是看来,这水狱里的水应该是被稀释过的,否则我早就灰飞烟灭了。
也不知道这个圣女是什么身份,竟然连泌水都可以弄来。
天河的泌水,是仙界最后的屏障。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挡泌水的腐蚀能力,就连最坚硬的龙甲都甘拜下风。
“师父,喝一杯茶吧!”
“夜深露重,你身子骨弱,不应该在这里受冷风吹。”
“师父,陪我看一下风景可以吗?”
“忘昔,等我处理完事情就和你去。”
“师父?”
“怎么了?”
“师父?”
“不要胡闹!”
“师父?”
“都听你的!”
“万尘!”
“不要!”
撕心裂肺的呼唤震破耳膜
我也从那些奇奇怪怪的记忆里抽出身来。
又是这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碎片,我在火狱里就看过……
这些回忆究竟是谁的?
万尘又是谁的师父。
史册里,帝君万尘没有徒弟。可是为什么,碎片记忆里,那个人总是叫万尘做师父?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困在水狱里多少天,只是日复一日的折磨,让我忘记了时间,唯一一个撑下去的念头就是,我相信万尘会找到我的,会救我出去的。
过了不知多久,那位圣女终于来看我了,我被折磨得根本不知来人是谁。身上也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只见,她拿出一个瓶子,然后用刀微微划开我手臂,把瓶子里的东西倒在我的手臂上。一股锥心的疼痛从手臂上传来,那是东西噬咬骨头的疼痛,我不知道她把什么下到我身上。
只知道她下完之后,便把我从水坑里放出来,我无力地趴在地上。
“听说,你蛊惑帝君,还妄图与帝君结为连理,那你可曾知道帝君已身有婚约。”
“你说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虚弱的身子根本支撑不了我站起来。
“我说,帝君已和我有婚约,而你只不过是帝君无聊时的一个玩物而已。水狱,只是我对你的一个警醒,不要妄图得到你不该得到的东西!”圣女得瑟地说完之后便离开。
离开水狱的我,被丢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我浑身都是泌水浸泡过后留下的锥心的疼,我根本站不起来,也没有能力去质问万尘。
你为什么没有来救我……
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万尘,你不是说不会负我的吗……
为什么,我满心回来,却等到一个你与别人成亲的消息……
阿尘,我身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