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没跑两步她们就遇到了拦截,小丫头与那人过了两招后气呼呼地道“想杀人灭口。”
“我要真想灭口,就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来救你了。”凌霄揉着被打的部位“好心没好报。”
楚璋听得心惊,他们是一伙的,那他们是好是坏“你们......认识。”
“别担心,他是官门中人。”
楚璋将信将疑,直到官兵围了过来,火光照清了凌霄的模样,那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小丫头特别关心那个石室,虽然没有找到钥匙,但现在有人了,直接动手砸门。
“居然不在这里。”石室里货箱堆积如山,却无半个人影,小丫头咬着嘴唇歪着头,把凌霄盯得头皮发麻“人呢?”
“这得问你啊,阿姊失踪的那间屋子,我去看过,门锁没有被撬坏,也无任何拖拽挣扎的痕迹,再加上,我听说你是阿姊无论如何也要带上的人。”当初凌霄以为带上她是因为她身份特殊,可以让漠北认清局势,现在看来,不尽然。
“我多好,带上一个我可以省翻译,省向导,省护卫。”
凌霄皮笑肉不笑“还可以多一个同伙,可以省心。”
“箱子里装的都是火药。”楚璋平静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把谈话中的两人劈的外焦里嫩。
凌霄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又打开了几个木箱子,无一例外,里面装着一个又一个的铁盒,铁盒里装的就是火药。
在众人惊讶地哑口无言时,楚璋冷静地解释“清河刀春秋,将火药夹带于船舱之中,运往海上。”
凌霄出声否认“不,以海寇来说,这些火药太多了,应该还有幕后买家。”
“假作真时真亦假,也许他们本不是海寇,只是图一个掩饰的身份罢了。而且……”小丫头用手指敲了敲铁盒“特意用铁盒来装火药,除了防潮之外,应该也是想把它融了,倒入模具,制成武器。”
“西境。”受江央的影响楚璋脱口而出,转念一想刀春秋也不像西境人“也有可能是南疆。”
凌霄猛地看向小丫头,小丫头回了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猜的,火药交易对象都是向外的,不是海寇,就是南疆,西境,漠北,这里离南疆近,刀春秋又喜欢南疆的民俗小调,所以我猜测是南疆。”
“仅仅这样还不足为凭。”随着凌霄一声令下,楚璋跟着众人登上了回程的船只。
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
楚璋趴在船头,听着海面上如泣如诉的声音。他们把从岛上发现的火药搬到了船上,风吹过木箱发出了声音,大概这就是清河人口中鲛人的歌声。
“楚姑娘。”
“你是在叫我?”楚璋茫然地用手指指着自己。
“这船上除了你,还真没第二个姓楚的。”
“可是,我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姓什么?”
“我猜的。”小丫头也顺势靠到了船头“清河之行本该由我来跟进,但是我不太方便,所以落到了一个叫楚璋的姑娘身上。”
“词……”楚璋努力回想那个名字。
“尹冰词。”
“那你怎么又到这儿来了。”楚璋猛然想起了那张寻人告示“琼华殿下是往北走,你们怎么会来南边找。”个荷包
“因为这个。”尹冰词自腰间解下了一个荷包。
楚璋拿在手里仔细翻看“就是一个普通的荷包,若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用料比较好。”
“这是琼华绣的。”尹冰词将荷包扯平,让上面的图案更清楚“这是一个用衣服剪成的荷包,是殿下失踪时穿的那件衣服,这上面的图案,叫沧海遗珠,是殿下自己画的图样。一路上这样的荷包我见了好几个,有的是从水里捡的,有的是从别人手里买的,最后一次见是在渔村的一个海寇身上。”
“怪不得。”楚璋的手指捻不停地摩挲着光滑的料子“那殿下……”
“应当无恙。”本来尹冰词还有所担心,但见到凌霄后担心全无。既然凌霄认定琼华失踪是琼华自己的谋划,又认定她是帮凶。为何见到她后,从未问起过琼华的下落。理由只有一个,他知道琼华的行踪。
“你怎么知道?”
“凌霄告诉我的。”
“怎么会,他明明拿着画像四处寻求帮助?”
“你看他着急吗?”见楚璋脸色依旧不好看,尹冰词又补了一句“算起来,凌霄还是琼华殿下的堂弟。”
回到清河,凌霄第一件事就是去刀家拿人,而楚璋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陆紫菀算账,奈何县衙除了留值的都去贝雕大赛看热闹了。
人群之中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陆紫菀吓得茶水洒了一身,慌慌张张地就逃到了墙角。
楚璋没有多想就追了上去。
陆紫菀举着棍子躲在门后,说时迟那时快,楚璋感觉被随后赶来的尹冰词推了一下,摔了个大马趴,却也因此避免了那迎头一棒。
陆紫菀还想攻击尹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