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了它的脸上。

“嘎？”小妖怪歪头。

你哭什么呀？

何舒雨抱起小妖怪，不顾它濡湿的身体，嚎啕大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嘎……”又不是你的错，又不是你的做的，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来得太晚了，我该早点来的，我该早点来保护你……”何舒雨哭得泣不成声。

“嘎……”小妖怪安静下来。

它不明白，这个女人不是要攻击它吗？不是要杀了它吗？

为什么她的眼泪却为它而流？

许久，女人才缓过神来，她控制住自己，擦干了眼泪，缓慢而郑重地为小妖怪洗澡，认认真真洗净它真身的每一块脏污，然后擦干净，用鲛纱包裹好。

入夜，她便抱着它一起睡，亲吻它身上的每一块伤口。

………………

真不好意思……女人又用嘴攻击它了……

可它非但没觉得恐惧，没觉得被冒犯，反而被她用嘴攻击过的地方，燃起一股灼热的酥麻感，舒服得紧，让它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隐隐的向往。

她攻击它，攻击了很久。

小妖怪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舒适，以至于后来，女人攻击够了，准备抱着它睡觉了。

小妖怪却不依了。

圆球球翻了个身，露出软乎乎的肚皮，眼睛亮澄澄地看着女人：“嘎嘎！”

何舒雨愣了一下，“哦，好。”

一整天下来，这是小妖怪第一次主动。

何舒雨嘴角微抿，真好，不是她一个人主动了。

小妖怪，也是……也是要主动亲近她的。

她附身，亲了亲小妖怪的小肚皮。

“嘎~嘎~”小妖怪小身子左右摇摆起来，好舒服好舒服，好舒服，好舒服~

“嘎嘎！”再亲亲，再亲亲！

何舒雨虔诚地抱着它，吻着它软软的肚皮。

“嘎——”小妖怪被亲得都快爽晕过去了。

老半天，它才气喘吁吁地翻过了身，贴着何舒雨，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何舒雨温柔地迎接它，轻轻按摩它的小脑袋，帮它睡得更舒服。

“你可以，永远信任我……”何舒雨喃喃，也睡了过去，“我的爱人。”

………………………………

接下来的时间里，何舒雨完全不出门，一个人在洞府里养小妖怪。

小妖怪渐渐也不怕了，它以前习惯于假装乖巧，现在它连原形也能在这个女人面前大摇大摆地现出来，何况本性。

他露出了自己桀骜不驯的真实性格。

它喜欢啃腿儿。

什么桌子腿儿、凳子腿儿、床腿儿，都逃不过它的好口牙。

又喜欢抱着布匹线团，抓着玩。

不是爬上树，就是在池塘里抓鱼，不是在房顶掀瓦片，就是在床上乱滚。

女人从来都不吵它、不骂它，每天都给它洗澡澡，为它吃饭饭，还要抱着它睡觉觉。

它最喜欢抱着女人睡觉了，她好香好软，抱起来舒服极了。

它每天都要去鱼塘抓鱼，然后得意洋洋地叼给女人，女人再把鱼儿给它炖鱼汤喝。

女人还会种植好多灵植，灵植在她手上长得飞快，长好了，她就割了来炒个小菜。

第二天灵植又长好了。

这里的生活，平静、安稳又快乐，小怪物满意极了。

它有时候想，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好的死地儿。

它一辈子都在吃苦，终于在临死前，找到了一个享福的地儿了，真好。

它了无遗憾，只是它有点不放心这个女人了。

原因无他，她老是哭。

不是抱着它断掉的骨翅哭，就是抱着它齐根没的尾巴，真是脆弱的女人。

要是它死了，它都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哭成什么样子。

让小妖怪没想到的是，双生蛊在这里，发作得竟比外界慢得多，它的身子，竟一天天好了起来。

比如它的骨翅，在某一天竟长出了一个小肉芽！

女人居然高兴得又哭了，啧啧啧，水做的女人。

比如它的五根尾巴，居然在又一天，其中一根冒了个头！

女人这次终于没哭了，超级兴奋地把它举高高，“长出来了，长出来了！”

“虽然只有一条，但没关系，我们慢慢养！”

“养不好也没关系，我们以后的孩子，还是五条尾巴！”

以后的……孩子？

崽崽？

小妖怪恍然大悟，原来女人想跟它生崽崽！

啊，搞了这么久，她居然是，图它身子！

这个老色批，居然……居然喜欢它这一型的……

小妖怪的爪爪挠挠挠着头头，绒毛脸脸红成了猴屁股——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