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自己不能怀孕的情况下,瞒着所有人冒险去做手术。后来又喝了整整一年的药,就是为了诞下她和宁杜的孩子。
没想到宁杜竟然心狠如斯,他不仅从未期待过他们孩子的降临,更有甚者,居然换掉了他们的孩子。
步琳想到,当年她和步语做亲子鉴定之后,她又拿着宁杜的毛发去做,步语与宁杜也是不吻合的。
那个时候,就已经是个骗局了。
宁杜用了别人的毛发,和步语做亲子鉴定。
所有的结果,已经在这篇长文后面附上的亲子鉴定书里,昭然若揭了。
步琳捂着嘴,无声哭泣。
她的耳边,回荡起,方才那个女孩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的声音:
【步……步董,您今天刷手机了吗?看到新闻了吗?】
【步董,您现在马上刷手机,去看看祁清的……的猫博,很快有一天新的信息,您……您一定要看!】
【抱歉,打扰您了,打扰您了。】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起长文最后的那句话:【魏敏女士为了报复步琳,遂虐待步琳女儿,将她当做牛马,逼迫她辍学养家,逼迫她混迹社会,逼迫她成为永远被人踩,成为人下人。】
她的亲生女儿,在这些年里,到底遭受了怎样的折磨与恶待呀……
步琳握住自己的脖颈,她呼吸不过来了,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她保持着最后的理智,抓起手机,给自己安保打了个电话:“报警,快过来,抓住宁杜!!!”
就在她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宁杜开始拍厕所的门,“亲爱的,你怎么这么久啊?”
那个语气,竟是笑着的。
一种慎人的笑意。
步琳浑身颤抖,没有回答。
“你怎么不回应我呢?”宁杜又拍了拍门。
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步琳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脚步声急促而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重物对门致命的冲击。
当!!!!
是菜刀砍门的声音!
门外的宁杜笑着问,“阿琳,你怎么不开门啊?”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呀?”
当当当!
砍门的声音,越来越快……
木门很快出现了裂痕。
步琳强忍着恐惧,死死咬着牙,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后。
她不能怕,她不能害怕!
就在木门快要碎裂的前一刻,安保冲了进来,直接制服了宁杜。
随后,警笛鸣叫的声音响彻在空气中。
……………………
与此同时,警车停在了明城市医院门口。
警方以故意伤害罪和诽谤罪逮捕了魏敏,也把那个帮忙传播不实消息的小田抓了起来。
临走时,病房里每个病友和家属,看向魏敏的眼神,都像看到鬼一样。
大家都吃瓜,都看了那篇长文。
如果之前他们还叫魏敏毒妇,现在看魏敏,就纯纯人间恶魔了。
明明是她自己的女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她偷偷换了别人健康的孩子,利用人家的母爱为自己的女儿治病。
她不知感恩就罢了,还恨上了人家,因为人家不给她女儿继承遗产,就虐待别人的孩子。
跟个吸血鬼一样,扒拉着别人家的姑娘吸血。
“不……不……”魏敏挣扎着摇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是何舒雨亲妈,你们把舒雨带来,我跟她对峙!”魏敏害怕极了,她就像一只被拔了毛的鸡,被人押着围观。
围观她的人,每一个都充满了恶意,每一个都看透了她的本质。
魏敏瑟瑟发抖,她不相信,不相信何舒雨会知晓真相,不相信何舒雨会这么对她,“警察同志,我要见我女儿,我女儿不会这么对我的。”
“她可好了,她可孝顺了!”
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不由往她身上睇去厌恶又鄙夷的眼神。
早干嘛去了。
明明知道自己拐来一个任劳任怨的好女孩,只会不要命地压榨、打压、利用、侮辱,从来没有真正把她当过一个人这么对待。
更别提,女孩所想要渴求的母爱,魏敏更是一分一毫也没给过人家。
另一边,何舒雨接到警方的电话,让她前往警局配合调查。
何舒雨起身,她看向屋外的艳阳,仿佛一切地晦暗都消失藏匿了。
“走,我们去警局。”祁清拉着何舒雨的手,他回过头来,笑得比艳阳还要灿烂。
“嗯。”何舒雨点了点头。
乘车去警局的路上,何舒雨看到祁清还在那里抱着手机点点划划,“你在做什么?”
男人放下手机,眼睛定在她身上,嘴巴抿起来笑,“说了可不许生气。”
“不生气。”何舒雨举起手指,比着一个发誓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