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影像。
他要让何舒雨毫无后顾之忧地脱离这些垃圾,再把这些垃圾狠狠踩在脚底下践踏。
这一切的恶意,都包裹在了他无害而优雅的笑容里。
祁清带着魏敏前往位于三楼的饭桌,那里何舒雨已经等了很久了。
魏敏再次见到何舒雨,先是惊了一惊。
她很难想象,当年灰扑扑的小姑娘,怎么会出落得如此美貌超凡。
她举手投足优雅十足,跟她自己南辕北辙,反而跟她那个狐狸精妈如出一辙。
魏敏心头的气,上了又下,朝何舒雨一笑,“我都来了一天了,这才见到舒雨。”
“舒雨,今天做什么去了呀,怎么不见见妈妈?”
说得亲亲热热,实则阴阳怪气。
何舒雨对她已经再无丝毫感情了,她掀了一下眼皮,“工作。”
“你嫁得这么好,就应该一心想着夫家,在家带孩子多好,怎么要出去抛头露面。”魏敏理所当然地教训她,言语之中,对容家多有讨好。
“舒雨工作的样子最迷人。”祁清插话道。
“岳母如果不知道现代女性工作的重要性,我可以给你报个班。”祁清看了魏敏一眼,“我不能让我岳母的思想还停留在封建时期。”
“不……不用了。”魏敏窘迫道。
“小妖怪在哪里呀?”魏敏又左右看看,没看到宝宝的身影。
“宝宝在吃饭,月嫂在喂。”何舒雨说道。
“月嫂喂得好吗?”魏敏搓搓手,“要不我去喂吧,你看我把你喂的多好啊……”
“我们请的月嫂,绝对是目前最专业的,有二十三张国际认证证书,请问岳母有几张?”祁清乜了魏敏一眼。
魏敏:“……”
魏敏干巴巴道:“老人家带孩子都是靠经验。”
祁清:“月嫂经验也比你足。”
魏敏彻底没了办法。
她能在这里,仰仗的就是自己是何舒雨的妈,从头到尾何舒雨都没向着她说半句话,她一边在心里唾骂何舒雨,一边委屈不已。
为什么她养大的何舒雨不向着她,明明步琳把步语丢了,步语还一心向着步琳。
说到底,就是魏家母女太老实了,被步家两个白眼狼给欺负了。
……………………
“怎么样,把魏敏安顿在家里,你还习惯吗?”夜里,祁清询问何舒雨。
何舒雨点头,“反正她又碰不到我。”
想来也好笑,只要心里不在乎了,对方什么也不是。
“安保人员刚刚过来报告,打扫房间的时候,从她包里扫到了录音笔等设备。”祁清想到对方的所作所为,不禁面带讥讽,“若是我们说句重话,被她录了,放到网上……”
“姐姐,她和背后那人,要毁了你啊……”
何舒雨打了个哆嗦,“好狠的心。”
“我自问自幼对她孝顺,从未忤逆过她。”何舒雨苦笑,“为她任劳任怨,为她赚了很多很多钱。”
祁清从后面抱住何舒雨:“姐姐,不是每个人都会良善待人,也不是每个人都懂得知恩图报。”
“这几天放任她在家里吧,她既然要毁了我们,我们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嗯。”何舒雨点头。
她闭上眼,终究还是鱼死网破了。
“祁清,今天我发现了一件事。”为了缓和气氛,何舒雨想起了今天虫虫说的事,“小妖怪,是不是狰兽啊……”
身后祁清的身体,顿了一下。
他把头埋进何舒雨的颈窝,“不是纯种,你……会嫌弃吗?”
“当然不会,它现在也很可爱。”何舒雨赶紧摇头。
身后的身体还是紧绷的,“若它的父亲,血统更加卑贱呢?”
何舒雨的头偏过来,“你不卑贱,你……是我最珍贵的……”
“我的母亲非人非妖,而是鬼……”祁清喃喃自语,“鬼怎么能孕育孩子呢……”
“无非是被险恶之人改造了……”
何舒雨听到这几句话,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姐姐,我的出身真脏……”祁清轻轻道。
“你不脏,你的母亲也无辜……都不是你们的错。”何舒雨难过安慰。
她真的好爱好爱身后的少年,纵然只有只言片语,她也能窥见他的苦。
可他很少会言语,只会替她鸣不平,只会替她强出头。
“如果哪一天,你愿意了,我愿意听听你的故事。”何舒雨说道,她去拉少年的手,手指叉进对方的指缝,“一字一字的听,我不会嫌弃你,也不会远离你,夫妻同心,对不对?”
祁清眼睛清亮,他靠在何舒雨肩膀上,真诚地笑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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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过后,魏敏老是趁着何舒雨和祁清上班的时候,给工作人员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