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备沈二爷一会儿就寝时用。
自后帐出来,便听沈二爷一边垂着眼用膳,一边淡声开口。
“让你寻的院子,安排好了没?”
朴淞紧着两步上前,立住脚,才低声回话。
“安排好了,按照二爷的吩咐,不过江,独院,清静,用物一应买了新的,明日就能到位。”
说完,又忍不住心下喟叹。
他家二爷是真小心,安排个小院儿还得要求不过‘兰淦江’,保险的内后方,确保万无一失。
这隔着辽宽的江面,要有个急事儿来回,还得乘船耽搁会儿功夫,也不嫌累...
沈顷自是听不到他肚子里的腹诽,听罢撂下箸子,长身直立站起身来,提脚走出案后,声线沉缓,“明日议事后,安排船,爷亲自过去看看。”
朴淞垂手敛目,“是。”
耳听后帐里除了洗漱的水声,再无动静,朴淞立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直到里头熄了灯,这才轻手轻脚从帅帐里退了出去。
深夜里漆黑寂静,帅帐内布置简陋,沈二爷枕着臂平躺在木板床上,盯着暗处了无睡意。
过了一会儿,修长大手探入枕下,摸出一方出手丝滑的方帕,随手将其搭在了脸上。
两月时间,绣帕上的清香已经消散,但时而看看,就仿佛还能嗅到丝丝缕缕熟悉的味道。
那味道仿佛是刻进了他骨子里,在他念着家里的苏黛黛时,就悄然萦绕出来,令他越深嗅,越心痒。
苏黛黛也该想他的吧?
可是念而不见,委屈的偷偷哭过?
可是茶饭不思,担心的都瘦了?
得好好抱抱她,若是瘦了,他便好好喂养几日。
想着有的没的,几个小时很快过去。
天方亮时,营地里便传来了号角和晨练声。
沈顷翻身坐起,简单用过膳,便吩咐召集人继续议事。
事毕临近午后三点,才带着人悄无声息地离开营地,向着‘兰淦江’边岸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