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事。”
青鹞听得有些茫然,“属下不懂。”
“奶奶,小逢爷和豆蔻自小一起长大,理应是有情谊做基础的,若两人结为夫妻,说不定小逢爷慢慢就接受豆蔻做自己的妻子了呢?”
苏黛在堂屋内驻足,无奈牵唇,侧头问她。
“自小一起长大,若喜欢,早就喜欢了,这是身份能约束的吗?”
青鹞歪头眨眼,喃喃回道,“可是,不是很多人,都是先成婚,而后便生子,相携过了一辈子的吗?”
苏黛眉眼间笑意无奈,也学着她的样子歪头,婉声缓语。
“青鹞,你说得很多人,是那些三妻四妾的大老爷们儿吗?”
青鹞,“......”
苏黛摇摇头,“成亲于女人来说,如同第二次投生。”
“女人就是这一点处于劣势,男人说爱就可以爱,说不爱了,转头就休妻,或纳妾,可女人的爱,都是很长久很沉重的事。”
“阿逢身体不好,他能与一人长相厮守,都已经是上天眷顾,我希望他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共结连理。”
“我送豆蔻去读书,也是希望她能改变软弱而封建的本性,你还不明白吗?她现在想要嫁给阿逢,不是为了她自己,也不是为了阿逢,种种因素不相宜,所以我不能成全她。”
话说到这儿,苏黛便敛了声,提脚往堂屋外走去。
青鹞也适时收口,不再多问,亦步亦趋地跟上她。
大约一刻钟后,漆黑大头洋车停在苏逢做学徒的成衣铺外。
四月春暖花开,每到换季时节,布庄和衣店的生意都会如火如荼。
苏黛自车上下来,便自敞开的扇门内,看到满店的客人,大多数都是女子,也有个别陪同的男人。
这个时候,雾城的富贵府邸,配有四轮洋车的人家,屈指可数。
加之开车的刘达一袭军装,腰间配枪,苏黛一跨进店门,身份已经揭露了一半。
帅府的女眷,引起众人纷纷注目的同时,掌柜的已经匆匆迎上前来,领着苏黛去了后头的贵宾厢。
茶刚倒上,苏逢便脚步匆匆赶了过来。
驱退了人,屋内静下来,苏逢才眉眼笑眯,目露惊喜地悄声开口。
“阿姊,你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