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了。”
沈二爷眸中墨色微动,将擦拭了唇角的帕子丢下,缓缓站起身,语声清淡叮嘱朴淞。
“过去伺候大嫂的那些老人,那时怎么处治的?”
当年沈大奶奶是急逝,偏碰的日子还不吉利,犯了老夫人和大夫人的忌讳,府里丧事办的也匆忙。
那时沈系军边线正忙着交战,别说沈顷了,就是他大哥沈尧,都没能抽出身赶回来处理亡妻的身后事。
只知道后来,老夫人和大夫人都不爱提没了的沈大奶奶。
至于她死后,先前她在世时身边伺候的那些人又怎么安置的,家里的男主子们自然也没人会关注。
朴淞闻言又是一懵,对上沈二爷清清淡淡的视线,眨巴眨巴眼,连忙回道。
“具体的,属下不清楚,只那年后来听人提过两嘴,说好像大奶奶头七前后那几日,那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闹腾,下头伺候的婆子侍婢好几个受了惊吓,有人还被吓得发癫儿了。”
“老夫人后来请了和尚来给大奶奶超度,那几个下人,也就都给安抚打发了。”
这种神神叨叨地歪门邪事儿,也就是后宅妇人们会闲的没事儿往心里去。
在外打仗见惯了生血,手底下犯了无数人命的男人们,谁不觉得是无稽之谈?
朴淞当时听了一耳朵,也就呵呵一笑而过,当然也没想到,自家二爷今日会特地打听。
沈顷眼睑微合,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单手负在身后,抬脚踱步往堂屋外走去。
朴淞见状,亦步亦趋跟上。
临到掀帘子出门前,听见自家二爷偏头交代了一句。
“你暗中去打听打听,若是能寻到先头近身伺候大嫂的人,悄悄带来见爷。”
朴淞虽然对沈二爷究竟想干什么,摸不清头绪。
不过主子交代了,他自然就要去办。
“是,属下这便去。”
沈顷立在廊下,等朴淞抬脚离开时,又补充道。
“杜淮宴若是回来了,就请他过来,爷有话跟他聊。”
朴淞垂手点头,“是,属下让人盯着。”
“嗯,去吧。”
直等到朴淞走出远门,沈顷幽幽收回视线,抬脚去了西偏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