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搬出来自己过,且先过了你奶奶跟你二婶那两茬再说。”
说着,沈延气的沉了口气,没好气道。
“我今儿来,也不全是奔你那藏起来的娇人儿来的,二叔啊,有事儿跟你商量。”
沈顷眉眼淡敛,慢条斯理地削下木屑,“有事儿,不能等我回去再说?”
沈延啧地一声,一拍大腿,上身微倾,凑近了压低声。
“跟上次一起吃酒的那个法国商人谈了一批货,我这边儿收到消息,同一天,还有一批军火要过江送往鲁系军张继那孙子那儿,你带人早几天出发,把他那批货要么给老子劫回来,要么给丫踹江里沉了。”
沈顷握在手里的刻刀转了转,似笑非笑盯他一眼。
“好事儿二叔想不着我,打家劫舍的活儿竟然头一个安排我去了?怎么不联络你岳父和大舅子?这种事儿他们干的更顺手。”
“去!”,沈延皱着眉瞪他一眼,“那不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么?那货要让胡家两父子给吞了咋整?”
沈顷不置可否失笑一声,“唔,那是你的事儿,我不去。”
沈延瞪眼,“去不去!”
沈顷薄唇轻撇,不为所动,淡着脸摇头。
沈延气的一拍大腿,手扬起来重重挥了一下,粗声粗气道。
“你去给老子办了这趟差事,胡莹的事儿,二叔给你解决。”
沈顷修眉一扬,眼梢噙笑睨着他。
“怎么解决?”
沈延不耐烦了,“你甭管怎么解决!以后你看不见她人了就完了!你就说成不成吧!”
沈顷低声失笑,刻刀往桌上一丢,背倚靠后。
“二叔打量我好打发呢?胡莹她进不了帅府的门,你总归也会想法子解决了她的婚事,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胡家去搭杜家的边儿,你拿这件事与我做交易,不划算。”
沈延哼笑一声,老神在在地靠进椅背。
“那我便是非做主把胡莹抬进来,你就是不露面,也无妨,你说是不是?”
沈顷薄唇淡勾,瑞凤眸黑沉沉睨他一眼。
“不必威胁我,你若是不怕出人命,我自然也没什么可犹豫的,毕竟胡家是你的岳家,与我可无甚干系。”
沈延气结,虎目沉沉凝着沈顷,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拿他没奈何。
叔侄俩彼此不甘示弱地对视了片刻,最后沈延大手一挥,没好气地怒斥一声。
“成!二叔指定给你解决干净,让你二婶把炮火都冲我来,一准不连累你那快要进门的小媳妇儿,成不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