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大手扒住她微敞的衣领,用力往一侧拉扯,削薄雪色的香肩,自衣领间露出。
沈顷俯首,在那抹白凝圆润的肩头,重重含啜了一口。
继而缓缓后退,大手抚着小姑娘白嫩侧颊,让她侧头看。
他哑声问,“瞧清楚了?”
苏黛月眸如秋水流转,盈盈落在他面上。
“不清楚...”
尾音的轻浅气息,贴在他唇瓣上,搅碎在呼吸间。
沈顷彻底放弃下榻取药的念头,被她拖缠着坠入深渊。
......
许是昨晚挑灯做针线活熬了夜,苏黛这一觉醒来,竟然满目暗色。
她怔了怔,渐渐回过神来,嗅到枕褥间的松木香,知道自己是在沈顷的榻上。
此时床帏还是垂落的,帐中四下黑漆漆,天色显然已经黑了,屋里也没有点灯。
任她睡到现在也不唤醒,大概今晚是想留她的。
沈顷不知去向,苏黛便没急着起身。
她拥着锦被阖上眼,想着他应该派人回家与她娘知会过了,至于等她回去,娘又会念叨什么,苏黛现下也不想想。
她缓缓睁开眼,蜷缩在温暖的锦被中,浅浅呼吸着属于沈顷的松木香,双手轻轻环住肩,才察觉自己身上只着了件单薄的内裳。
一时又想起,自己是在他怀里睡着了。
睡着前,只记得他越吻越深,搂她搂的很紧,呼吸不畅,怀抱也烫,她头脑昏沉轻吸促喘,而后便睡了过去。
想的入神,苏黛轻轻咬唇,面颊发热。
正此时,听见房门轻微的一声‘吱呀’,而后是似有似无的脚步声。
她凝神细听,迟疑的唤了一声。
“小哥?”
原是到了晚膳的时候,苏黛还没有动静,沈顷进来,想哄她起身用膳。
听见帐中轻唤,他刻意放轻的脚步顿了顿,而后继续抬脚走上前,一手掀开帷幔,床榻内的人已经撑着手臂坐起身。
“醒了。”
他低清声线噙着柔和笑意,在床边落座,握住她臂弯,将人拽进怀里,连着锦被一齐抱住。
“原是让你补觉,你偏要缠人,现今好了,一觉睡到天黑,今夜还睡不睡了?”
屋里没点灯,光线也暗。
苏黛脸埋进他怀里,便察觉他身上也只穿了件单薄内裳,衣料丝滑,触手身上肌理线条明显。
她弯起眼梢,伸手轻轻摸了摸他身上衣衫。
这是她为他做的那身内裳。
苏黛语声更绵软了些,“小哥陪我,我还能睡~”
沈顷眼底溢笑,唇角浅扬,轻轻拍了拍她头,罕见的不曾训斥她。
“成日里又胡说又胡闹,出门在外当着外人,可不许这般,记下了?”
苏黛清楚地感觉到沈顷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舒闲轻快。
无论是举止还是语气,都亲昵的自然,还温柔溺人。
两人之间,似是有什么,悄无声息地彻底变了。
苏黛黛眉笑弯,爬起身,跨坐在他怀里,紧紧搂住他。
“与外人怎么会?只有小哥不同,我当然知道的。”
沈顷搂着她轻笑一声,探手去床尾柜上摸她褪下来的袄褂,低声哄着。
“好了,穿好裙裳,先起来用膳。”
苏黛搂着他肩颈没动,“我不冷啊。”
沈顷无奈,“不冷也要穿,在外室用膳,听话。”
苏黛当然听话,依着他将袄褂套在身上。
沈顷可以当着朴淞和仆从们衣冠不整,但她不能。
等她穿戴齐整,沈顷下榻点了灯。
灯影一亮,他颀长修挺只着内裳的高大身影清晰印入苏黛眼帘。
苏黛立在西洋落地镜前,将一头乌发编成辫子绾起来,又用簪子簪住,自始至终,视线透过镜面,未从他身上移开过。
沈顷搁下火柴盒,似有所觉,于是侧首看她。
视线在镜中相撞,苏黛浅笑盈盈,沈顷也不由地薄唇牵起。
似有什么…真的不一样了。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尖轻捻,继而冲她伸过去,声线清缓温润。
“过来。”
苏黛转身,依言走上前,搭住他手,偎在他怀里,下颚微扬满眼澄净看着他。
沈顷唇角淡淡抿唇抹笑,抬手揽抱她,在苏黛额角印下一吻。
“小哥跟你说,今日你我所做之事,已是情不自禁坏了清规,我终究要娶你过门,自眼下开始,你便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黛黛,你记着,你是我此生挚爱,绝对无可替代。”
苏黛静静听着他这番话,心下又柔软又好笑。
这个人明明先前是最清冷古板不过的,结果全是纸老虎。
她一撩拨,理智就溃不成军,一片一片撕落。
到如今,是彻底放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