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晓茵后,心口就堵着一口郁气未散,并且午饭只是在茶楼中随便吃了两块糕点,吃酪时亦毫无胃口,身体这才支撑不住。
慧真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道:“三姐,你最好还是吃点东西,你想吃什么。”
爱真答道:“我只想要加一点白糖的稀饭。”
玉桂正准备到周围的饭馆买碗稀饭,自衡却道:“我现下住的地方离此地很近,正好厨房总是小火温着一锅稀饭,用的都是上好精米,也有雪花洋糖。”
他见慧真、玉桂四只眼睛审视着他,忙又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反正都是朋友,不如坐了汽车到我家小坐片刻罢。”
她本想说不必,可见他面色诚恳,心里便很有些欢喜。这喜气像葱姜一样辛辣,直冲得她鼻子一酸。在此之前,爱真有一百桩值得顾虑的事,在此之后,她只有一桩值得顾虑的事情。并非结论,仅为事实。尽管事实可以被推翻,可它永远存在。
她想起收集童话的德国人格林兄弟,她真想问问他们,是否不曾经历过的东西,就算听闻一百次,也不会在心上刻下任意痕迹。
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似乎远到整条街另一端,她蓦然发现这街如此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