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作伴了。”
项谨的生母,项家老姨太太前年六十八岁过世,在乡下已经算高寿。
佩英、项谨夫妇都掏出手绢抹泪。
项老太太又指示徐妈从她床下头的一个暗格里取出只一尺长宽的方扁匣子,命她交给佩英,说道:“这是给六哥儿玩的。”
佩英忙抱住匣子。
说到此时,项老太太已非常疲倦,二人便忍着悲伤告退了。
出了老太太住的院子,远离了药味与陈腐的气息,佩英深深吸了一口木圃里花卉的香气,这才觉得心里好过一点。
人总是以这样虚伪的方式活着。原来项谨心中存着自己是妾生子的想法,同项老太太间终归是疏离的。可刚刚见到那样一种凄惨情境,使得他一口达成了一个重要的承诺,姑且不论承诺是否奏效,至少佩英抱着这只沉甸甸的大匣子,心中是稍稍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