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
夏侯胜坐于宴厅首座拍了拍肥厚的双掌,从后殿依次走出十八位手托雕龙银盘身披薄纱的曼妙女子,个个腰肢纤细如柳,堪可盈盈握。
她们俯身将银盘中珍馐美肴、琼浆玉液置于夏侯胜宴请的十八位离阳教将军矮桌前,露出胸前雄厚的本钱,然后跪坐于将军旁边,为其斟酒。
“各位将军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我陋室,让我蓬荜生辉!”夏侯胜举樽致意。
“胜公子客气!”诸位将军也纷纷高举美酒回应。
酒过半巡,管乐声鸣里,舞女正翩翩起舞,气氛正浓时,夏侯胜终于道出了今日主题:“今日宴请诸位,诸位想必心中清楚,我离阳教即将撤军,但是灭炎关之事我内心纠结啊!”
“胜公子无需纠结,既然要撤,那就撤个干净,独留孤城,除了恶心赤炎宗之外,别无益处。”一位皮肤白皙,五官清秀,文士打扮的将军摇着羽扇说道。
这话说到夏侯胜心坎里面去了,他也是这样打算,但想先摸摸各位将军的底。
“放你娘的屁!白攸,灭炎关花了多少精力、多少物资修建而成,轻易撤走,我离阳教就成为乾元的笑话。”
脸带络腮胡,高大挺拔的赤袍虎纹将军指着白攸吼道,“还有,把你的羽扇放下,这才春末时分,你在装什么!”
“就是,把羽扇放下!”
“你在装模作样什么,谁不知道你白家商人起家,在那装世家公子呢?”
几个看不惯的将军也在旁阴阳怪气,白攸气得握扇之手直哆嗦,也不管别人,就对着赤袍虎纹那人急眼反驳:“那秦锋你想葬送我教大好男儿于灭炎关吗?”
秦锋毫不在意,将桌上玉液举起一干而尽,将青铜小樽猛地砸在桌上,发出砰的巨响,将旁边侍酒的女子吓得胸前乱颤,秦锋站起来说道:“我教男儿于灭炎关能消灭十倍于己的赤炎宗修士,生于战火,死在征途不是各位最好的归宿吗!?”
鬼才是我最好的归宿,这是你最好的归宿吧!
不过白攸只敢在心中逼逼,这话他不敢说出口,否则到时夏侯胜都不会轻饶他。
场间舞女也不敢再舞,悄然退场。
“好了,各位火药味别那么浓。”夏侯胜站出来止住纷争,他那肥嘟嘟的圆脸上,小眼精光一闪,“这次叫大家来,也是想私下了解下大家想法。”
夏侯胜正准备接着说下去时,一个清脆婉转,风铃般的声音响起,“我奉尊主之命,为各位大人消消火...”
众将军觅声看去,只见一身披赤金薄纱,面带半边朦胧白纱,只露出含情双眼,动人地看着各位将军。
随着女子话音落下,场外乐曲便起,乐曲初时悠远平静,女子也如乐曲轻轻舒展柔美身躯,身子如风中杨柳便飞舞摇曳起来,眼神顾盼生辉。
随着乐曲的节奏转急,她裹着黑丝的浑圆双脚踩着急促的鼓声旋转,赤金丝带随之成圆,短裙飘飘,玉臂挥舞间,在场男人即使见惯大风大浪也不免呼吸加快,眼神紧紧盯着这女子,生怕错过一丁点精彩之处。
她在场间跃动,身体宛如轻羽,在各个将军间流转飘荡,红色的指甲刮在将军们的皮肤上,只留下迷人异香,带走将军思念,将军们只记得那女子眉心金粉刀疤。
最后她仿佛精灵流星赶月般跃至夏侯胜桌前,黑色包裹的盈盈玉足牢牢吸引了夏侯胜的视线,突然女子脚未踩稳,即将摔倒。
夏侯胜心里一惊,伸手抱住摔倒的女子,女子跌坐在夏侯胜怀中,夏侯胜只觉得软玉入怀,低头一看,只见女子胸膛白花花的一片,有点目眩,心神一荡,肥唇亲了下去,却被女子纤细的手指顶住。
那女子在他肥硕的胸膛一点,看向夏侯胜的眼神千思百转,身体飘起,翻身落入场中,朝夏侯胜轻折柳腰,微微一拜,然后随着声乐踏着碎步飘飞出院,银辉下渐渐远去。
将军们已经呆立当场,回味无穷,旁边的侍女们自惭形秽,低头不语。
夏侯胜只觉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某件珍贵的宝物丢失,他魂不守舍的望向远方。
他见识过无数美人俊男,本以为美色不过尔尔,直至今日见此良人,才如梦初醒,找到真爱,他大步走出宴厅,喊叫道:“美人芳名为何?”
风声模糊了女子的声音,但夏侯胜恍惚之间听到两字--怜衣。
夏侯胜回到主座,面前美酒也失去了味道,他朝各位仍然站立的将军说道:“今日之论,当死守灭炎关,各位先散去吧。”
“是!”
就连一直反对死守孤城的白攸都未再反对,曲怜衣这绝世一舞竟然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夏侯胜和白攸等撤离派的想法,天魔之舞果然名不虚传!
“这浣烟纱配合天仙香,加上圣女您的天魔舞,世间哪个男人逃得出您的手掌心儿?”
顾云心在雄鹿山丘曾经见过的黑衣爆炸身材的女子曲婼,羡慕且恭敬地说道。
曲怜衣微微一笑,脑海中想起了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