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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

她只是冰冷看着上蹿下跳的都识方，如同看一个死人，旁边的傅跃和顾云心也面无表情，杀意十足。

只有后来加入血刃的队员被都识方打动，就连之前被切成两段的何佑也觉得有道理，但他们全看着柳然，等待她的决断，他们不会忤逆柳然的决定。

“放过我！”

都识方望着缩小而来的赤红火云，直接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我都家如今只剩我一人，我不能死！我很有用的！”

都家？这人是都天宇后裔？

“很好，你又多了一条非死不可的理由了。”

傅跃大笑着、快意地看着这一切，将军的仇和老曹的仇竟然可以同时得报，他再也忍不住心中激动，长啸起来。

“我们之前就是被这种人逼得入地无门的吗？”

顾云心悲哀地看着都识方跪倒求饶，闭上双眼，为死去老曹、黎广感到不值，老曹何等英雄人物，黎广也是将使命看得比生命更重的勇士。

反观眼前这废物，只会仗势欺人，除了修为，全身一无是处。战斗经验基本没有，意志薄弱至极，贪生怕死的丑陋相貌让顾云心感到恶心。

但这个世界就这样，力强便是真理，力弱就只能住嘴。

“我真的有用，我还有消息没说，啊！你们停一下，天魔宗也在雄鹿山丘，放我一马啊！”

火焰没有一丝停顿，都识方临死都没有过多反抗，只是在火中挣扎，苦苦求饶，顾云心再看不下去这废物的丑态百出，挥袖离去。

柳然则是目不转睛看着都识方化为灰烬，被凉风原的凉风刮走，她遥望飘飞上天的黑灰，心情终于开阔，所有事情都办完，如今只需夺下早该攻破的咸阴，一切都将完结。

顾云心飘然立于巨树之顶，风吹得他衣摆飞扬，背后飘飞着都识方的骨灰，他遥望西边的雄鹿山丘，心思再一次回到那个地穴，回到黎广墓前，回到柳然背着惨白的老曹尸体那时。

“你...不要为那人生气了。”

丁玲的声音小声响起，她本以为顾云心不会理她，她已经习惯对着顾云心自言自语，但顾云心这次居然回应了她，她听见顾云心那低沉、悲伤却无奈的声音响起。

“我不是为那废物生气，我，只是为曾经弱小的我们而哀伤。”

顾云心的心思浮荡回三年前的漠海村中，顾九的旱烟依然刺鼻，老马头的龅牙仍然显眼，村长不耐烦的模样犹然清晰，一切都那样美好...

与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