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钱知府!”
李瑞鞠躬作揖,发现钱知府没有反应,咳嗽一声,接着鞠躬作揖:“见过钱知府!”
“听到了!”钱知府放下手中的报纸,阴沉不定的看着李瑞:“李瑞,老夫待你不薄吧。”
那是因为我的银票不薄!
李瑞低下头:“多谢钱知府栽培。”
“那你可知道南宋时期的小报?”
李瑞摇头:“小民不知。”
“南宋时期有朝报,有些官员为了谋取私利,把朝报上的事情卖了出去,弄出了小报,小报刚开始是只是剽窃朝报,后来为了扩大生意,小报上的事情要么于街市剽闻,要么私自杜撰。”
李瑞愣了一下,没想到宋朝就有小报这种东西了!
钱知府眼神锋利:“大楚国消灭蒙族,立朝之后就取缔了朝报和小报。现在你这报纸虽然没有朝廷的事情,但是也能操纵舆论,你说哪个皇帝会允许别人掌握这种东西?”
李瑞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再次鞠躬作揖:“多谢钱知府点醒。”
也是,后世想要发行报纸都要先拿版号,现在这年头就弄个报纸操纵舆论,不说皇帝了,就是官府都能把人砍了!
毕竟大楚国的话语权、解释权,全归皇帝和官府所有。
离开知府衙门,李瑞决定暂时不用报纸这东西了,不过报社的人也不能闲着,就让他们把哪吒闹海弄完,然后开始收集情报。
……
三天后,李瑞拿着飞梭织布机来到何氏布庄。
何文远见到李瑞,隔着老远就跪了下来。
“李瑞、不,东家!”何文远一把年纪,不顾李瑞阻拦,砰砰磕了三个头:“老夫替何家其他人,替青州城被孙家欺压过的人谢谢东家!”
李瑞赶紧跑过去扶起他,着急道:“和掌柜,你这是几个意思?给我磕头不是寒掺我吗?”
“应该的,你为青州城除掉一个大害,应该磕头。”
李瑞无法理解古人的思维,同样、何文远也无法理解李瑞的想法。
李瑞挥手,让众人把织布机抬到何掌柜的书房。
“这就是我弄出来的飞梭织布机,一个人就能操作,织布的速度应该有其他织布机的三四倍。”
“一个人?还三四倍!”何文远双手颤抖,仿佛第一次摸女人一般,细细的抚摸着织布机:“这个结构真奇怪,而且着梭子怎么是悬在空中的?”
何文远经营了十几年的布庄,自然也会织布,操作片刻,兴奋的跳了起来:“原来如此!这个飞梭神
来之笔!”
“走,带我见见那些女工,我有话要说。”
李瑞来到织布房,大声说道:“好了,大家把手上的活都放一放,先过来、我有话要说。”
三十多名女工听到新东家的话,赶紧来到李瑞面前。
“从今天起,以前你们每织一匹布赚20文钱,以后就是22文钱,并且根据布的质量额外奖赏。”
“真的?”
“太好了,以后我就能多买点胭脂水粉了!”
妇人们听到这个数字,唧唧咋咋的说了起来。
“安静!你们拿了这么多钱,也要负起相应的责任,四人联保,要是谁泄露、盗窃布庄的任何事情、物品,其他三个人不仅要赔偿,同时也会开除。”
“什么,这也太严格了吧。”
“一个布庄有什么好偷的。”
李瑞喊道:“能做到的就重新写契,做不到的现在领钱走人!”
女工们左看右看,不少人一咬牙、一跺脚,直接离开队伍。
“我们不干了,破织布的活还这么多规矩。”
“就是,织个布能偷什么,线都是有数的。”
看着她们离开,李瑞挥手:“何掌柜,去给她们把钱结一下。”
李瑞又说了很多需要保密的措施
,但是看到这些都是女人,就一阵头疼。
还是得回村里一趟!
让剩下的人重新摁手印,将契带回肥皂店后,李瑞派张婶过去培训女工保密意识,自己则赶紧回到张家村。
回到村中,李瑞明显感觉到村里有人对他的态度冷淡不少。
可能是被开除的几人说了闲话吧!
李瑞叹了口气,直接来到里长家。
里长态度还算客气,只是言语之中带着一些愧疚:“李贤侄,那帮妇人头发长见识短,听信那几个孽畜的造谣,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吧。”
“不会的。”李瑞看了一眼围在远门外的人,小声说道:“里长,我这边有一个布庄,需要十多名女子过去织布。”
“织布?”里长为难道:“这、村里没什么棉麻,有点手艺的女子都出去了,剩下的都是本本分分种地的。”
门外的人听到李瑞的要求,失望叹息。
织布不好学,除非去布庄,要不然就只能自己做织布机,在这穷苦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