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麻木,挨打的地方有些生疼,无力的靠住支撑点,昏昏欲睡,那种濒临死亡的寒意在心里蔓延开来。
恰在此时,额间戳到针一样尖锐的地方,滴下冰冷的液体,使他全身打了个激灵,随即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头脑清醒过来的玄真心道,“阿弥陀佛上天也不打算收了他啊!”
他费力磨了后大半夜,终于解开了身上的绳索,扣掉塞嘴巴里的臭布,活动了一下筋骨,用破烂的袖子抹了一下不存在的泪水。事实证明,他成功的那刻差点哭了,真的是一把辛酸泪,小声的同自己讲,和尚牢牢记住你们,给和尚我等着。
恢复视力的他通过缝隙里的一丝亮光,可以大概知道洞里的情况,不远处扔着一根带血的木棍,想来就是敲他的那一根,幸好昨天没有靠过去,山洞的后面连接一条陡峭的可以攀岩的坡,如果昨天真的被扔了下去估计死的透透的。
攀着洞壁站了起来,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堵在门口的石头,犹犹豫豫之下还是捡起木棍当拐杖,一瘸一拐走了出去,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冷冽的寒风吹打在身上。
天依旧灰蒙蒙的一片,树影如同吃人的鬼魅张牙舞爪四处摆动,他不认识路,可他明白朝着前方依稀斑点的火光方向是她给的指引,尽管与她才相识短短月余,经历刚才是事他发现死亡不可怕,他怕的是报不了恩。
觉得走了很久很久,山中厚重的雪浸湿了衣裳,他早已精疲力竭,被绊倒下去之前,他隐约听到了她着急的呼喊声,空旷旷的天地间只剩下她的声音在回荡,簌簌而凌乱的脚步声定在身旁。静谧地夜晚,他能听到急促的呼吸。
“小和尚。”不比以往清冷的声音。他呆呆地看着来人,能感受到她把自己的披风盖在自己的身上,顿了一下,把自己放到了她背上。他贴近她,似乎她的温度比他还要低一些,听见缓缓平复的呼吸,良久,微不可查道:“你这次吓到我了。”
玄真闻到安心的清冷香,像极了牢牢抓住救命稻草般,生怕一这是在做梦,这一刻,他安心了。
被遗忘在后面的王百户长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小姐就这样走了......走了,他们也只能远远的跟上。
被林斐大庭广众之下背进营帐内,再看看磨蹭着走来的百户长几人,诡异的氛围推到了极点,没人敢进去,干脆在帐外候着。
账内灯火通明,借着灯光将玄真伤势查看一番,狼狈的样子呈现的一览无余,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林斐把唇抿的紧紧,手指轻触伤口,“是谁?”
玄真从未见过她这幅表情,她一向对如何事物表现出淡淡的,情绪极少外露,他大概将事情的经过简单描述一番,某人的脸也就越冷一分。
“剩下的事交给我,我唤人来帮你上药,”便起身离开。
尽管王百户长下手很轻很轻,玄真还是不由得呼出几声刺痛,好不容易熬完了上药,在王百户长的帮助下换上干爽衣物,林斐就端着一碗姜汤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她掀开帐门而来,刚经历生死,玄真倒低是认为自己是拖油瓶,他第一反应是开始拘束,怕她嫌弃他没有赶他走,好像现在的他并不想走,再说了天大地大都没有他可以去的地方。
带着苦涩的心情一口闷完姜汤,他抬头看她,映着烛火,眼眸闪烁:“小姐,你是不是也特别嫌弃和尚我没用!”
林斐认真点了点头:“嗯,是有一点,笨到傻愣愣让人敲晕,你也是古往今来头一个。”
顿了顿,她抬眼道:“这次回去我会帮你找个师傅,你每天就好好跟着学习,不要整天念着没用的佛经,都成呆子了,以后我不在身边,你该怎么办。”在她眼里武力最重要,关键时刻保命。
看到玄真惊讶模样,她漫不经心道:“我会监督你,不要企图蒙混过关,”找不到他时的那般心慌以及失而复得的不可控事件,她不想要这类事情再出现。
玄真看了她良久,缓缓说道:“那请小姐多多......指教。”
“是我的错,不该同意你独自去一旁。”
“........不关你的事.....”玄真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其实都是我没用......”
却被她打断:“明知道你除了一张脸好看外,什么都不会,反应又慢,跟着我出了事,我会不安。”
“我出了事,你会不安,”他莫名发现心里有一股余悸,连手竟也微微发抖。
可他知道,明明二人只是萍水相逢,为何有种似曾相识,这一刻,是他的心乱了。他本能的闭上了眼。
林斐见他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躺着,以为他遭此一番劫难,给他拢好被子拿着药碗便出去了。
玄真在她出去那刻就睁开了眼。手指尖触碰到怀里的红发带,叹气道,“也许这可能就是主持说我要应的劫。”不然他实在解释不通,他都喜怒哀乐好像被她容易牵动,尤其是这红发带……
当夜。
玄真只是突然遭逢大难,一动便牵扯到伤口,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