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
方才情绪不满的众人听了这番话,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这些年来世子行事作风向来狠辣,素来惩罚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令人胆寒,他们一边畏惧着,一边又不敢反抗,积怨已久。
中年男子顶着众人投来的目光,僵硬了片刻,终于一咬牙拍案而起道:“暂且信将军这一回,我部等着调遣。”
“我华执明也愿配合将军。”
“我等全凭将军调遣。”
军中的核心人物只要拧成一股绳,边野相信他们可以有几成胜利的把握——无论是图鲁部落也好,长岭军也罢......甚至是完颜祈的队伍,战线统统摆放在荒原明面上,再加上如今计划被打乱,进一步是加官进爵,退一步或许是面临死亡,半分容不得他们犹豫。
而此时,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后路已被林斐切断,他们口中的完颜祈让秦子钰直接留在了云川泽荒原的沼泽深处,更加料想不到,秦子钰会这般大胆.......
帐外篝火依旧明亮,静悄悄地夜色和某些角落里不明的声响混为一体,寒风吹过,偶尔“沙沙”的声音杂夹着乱石穿飞的响动,便会注定今晚会是一个同寻常的夜。
下半夜,在他们心神放松状态之下,不少人换了防去寻乐子,暗处里飞快略过几道影子,放哨的守卫逐个让秦子钰的人放倒,高处的暗哨已被清除,基本上就等着接下来的动作。
借着月色看清高处那人衣诀纷飞的样子,厚实的披风正裹着一名容貌昳丽的女子,就是这副柔弱的样子刚刚果决的杀了人。
“女子”站在秦子钰的前方,将衣物拢了一下,彻底暴露出容貌来,若边野在此一定认得出来,这位女子正是白天世子帐篷里的女子。
秦子钰道:“余姑娘,东西放的可顺利?”他更想说为何不直接毒死算了。
许是看出他的遗憾,“想直接毒死他可没那么容易,”那名女子道,“达摩向来是个心思重的人,平日里偶尔准备一些食物带毒的,即便他发现了也不容易起疑心,王帐外侧的守卫借机被我支开了不少,剩下的不足惧,其他人就靠将军劳心。”
“我潜伏在他身边整整三年之久,才勉强获得一丝信任,若非能有一举毁灭他的机会,我不会冒着暴露的风险联系将军你——秦将军可不要让我失望,我在此恭候将军的好消息。”
“姑娘放心,”秦子钰望向王帐的方向道:“秦某定会信守承诺。”说完,人便消失在了原处。
女子从怀中摸出一块青色的玉佩,眼色略带几分苦涩,微不可查道:“终于要结束了,这一刻我足足等了三年,终于大仇得报.......”
冰凉的夜色里,悄无声息的潜入帐篷里,大多数人都是在睡梦中就被了结,即使是反应过来的时候,长枪已经穿破了胸膛。
有了提点,秦子钰熟车熟路地摸到了王帐里,剩下的守卫在他看来简直就不值一提,这天晚上估计都各忙各的,还有谁能有空余的时间来救他,况且早把达摩的死传了出去......
“床上没人?”秦子钰心里顿时一紧,他连忙迅速退开,突然空中杀气弥漫也躲过了后面而来的一刀,两人纠缠打斗一番弄了一出十分大的动静,也无人进来。
向来养尊处优的世子又哪里会是常年征战秦子钰的对手?这位凶狠的世子,不久便处于了下风。
只见达摩擦了嘴角的血迹,一脸阴沉地看着他,冷笑一声,“秦子钰?你胆子果然大,竟然能安排细作在本世子身边长达三年之久,可真是用心良苦。”
顷刻间,无数的惨叫声尽数升起伴随着阵阵连绵不绝地火光“腾”地一下骤然将夜色一劈为二,营帐里的二人不用说也知道外面的情形,达摩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谁能如此熟悉营帐布局,他的准确位置,一目了然。
“该死,”他咳血单薄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不解道:她是我从奴隶堆里捡回去的,自问对她不薄,为何连她都想要我死.......”
当初他力排众议留下她,换来却是背叛的结果,昨日的誓言犹然在耳旁,叫他如何能甘心?他凶狠双眼的此刻猩红渲染一片,仿佛下一刻要滴出血一般。
“都想要背叛我?都想要我死?”达摩尖锐地冷笑一番,这个凶狠的男人像疯狗一样挣扎。
秦子钰不清楚二人之间的事,见他似乎想要自尽,绝不受辱的决心,干脆直接把人打晕带走,死未免太便宜他了。
四处都是硝烟弥漫的气味,火光冲天照得四周犹如一片火海,不少蛮人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就想要逃跑再加上一些老弱病残,一时之间场面十分混杂。
边野将军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一切,自己的大帐浓烟滚滚,呛得整个人呼吸不畅,脸色黑灰,突然心生绝望,觉得自己本应该多劝世子早点离开也不会弄成眼前这幅场景,电火石光间,他把晕死过去的华明执慌乱地掩埋起来,顺便摸了摸还在跳动的脉搏,沉重的舒缓了一口气。
随即拿起自己的兵器,脸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