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就过了一个月。
屋里的温暖的被窝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终于有了自己的小窝就是不一样,姐妹二人每天极为好眠。
劳累一天,回来,休息,又接着继续,真是日复一日,没有个尽头。
想要睡懒觉的时虞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呆呆发愣了几分钟这才穿好衣服,可以说她是活脱脱的被扒掉一层皮,在奶奶家抢收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前段时间听说季铃兰开始觉得还新鲜,学东西是挺快的,干活也是有样学样,但架不住细皮嫩肉的,背地里抹了不少眼泪,值得赞许的是人家一边流泪第二天接着又干,硬是坚持下来了,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她们不用靠工分生活,可是得要做样子。她可是专门负责一个地方,这样一来,倩倩就只要天天给她做饭收拾家里,种种菜就行,所以她偷懒是不行的。
这段时间以来,她差不多直接将后山要撸秃了,连根年份浅的药材都没有放过,每天都给妹妹药浴针灸,相信要不了多久,这身子骨就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时虞叼着馒头出门之后,时倩回到后院,搬来小板凳,将昨天晚上姐姐换洗的衣物放进大盆里,这里有井水还不用去挑,独栋的小院子和在乡下奶奶家差不多,唯一不好的就是姐姐每天都太累了,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打了一桶水倒入木盆,然后又接着打了一桶,便开始用肥皂搓衣服。
还没有开始搓几下,时倩就听到外面有人喊她。
啃完馒头的时虞刚把锄头拿到手,就瞧见知青点的人过来,还真是刚感叹完,就瞧见正主,只见季铃兰跟着王东阳朝着这边走来.
“时知青早。”
她露出洁白的牙齿咧嘴笑道:“张知青、季知青、王同志早。”然后又招呼陆平安和赵国明两人。
张桂花耷拉着脸,唉声叹气道:“时知青,我可真佩服你,一天八工分,我一天累死累活就四工分。”说完,还不忘领自己的工具,挖地她是挖不动了,耙草也干不动了,只能弄个背篓去背东西。
季铃兰也是如此!
时虞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扯了根干草叼在嘴里,又看着她们两个的脸色,消瘦了不少,啧啧啧,来的时候好好的,回去要瘦成皮包骨了,怪不得来的时候婶子说要是熬不住就找个人嫁了。在她看来,嫁人还不是一样要干活,还要伺候一家老小?她看着这里就没有几户家境好的人家,都是勉强糊个嘴,要说最好的也不是没有,就比如季铃兰旁边的那位......不过这都和她没有关系。
时虞可没打算跟二人过多深入交往,再者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不能因为自己有点特殊就乱搞,她的目标可是写着系统上面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只是不知道时家知道自己将工作卖了是何表情,估计一定特别精彩,她可是睚眦必报类型,时芳芳没有工作还能在城里呆多久就不知道啰,她最喜欢看着有人从高高在上摔下来的样子......想到这里心情愉悦的吹起了哨子。
到了地里,时虞又开始嘿咻嘿咻运转起来。
这一个月来的“业绩”让不少人对时虞刮目相看,天天八工分,从来没有旷工过,多好的姑娘。
“铁柱他娘,你就歇了那个心吧,你这点小算盘隔着老远我都知道了,人家可是城里的姑娘,有知识有文化,再说了就你家王铁柱那样?人家是图他矮图他穷还是图他天天不务正业?”要她说,这铁柱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是真的也轮不到他家,谁家敢把闺女往火坑里推?
“还有李四婶,不要怪我多嘴,你那儿媳妇连着四个闺女了吧,要我说人家夫妻间的事你这当妈的少掺和,起码这怀着第五胎了,也不缺那两工分......”
被点到名的李婶子,理直气壮的说道:“又不是揣金蛋,我当初还不是背上一个,挑着一旦花生,肚子里面装着一个,还不是每天照样挣工分,我又没有虐待她。”说完拿着东西就离开,并没有理会其他人,同时心里还泛着嘀咕:“那小贱蹄子生不出孙子就算了,还说我虐待她,看她回去怎么找她算账。”
李四婶前脚刚走,剩下的妇女还在八卦:
“我听说隔壁谁家媳妇儿生不来,都好些年了,那婆母也没有做出磋磨儿媳妇的事情来,反而各种找药方,也是可怜人......”
“谁说不是呢?该给的不给,不该给的偏偏受虐。”
“瞧你先前还说人家时知青带着拖油瓶妹妹,独自承包地方,还不是看走了眼?你还捡了芝麻丢西瓜,等会儿季知青过来干累了哭鼻子抹眼泪,她的活还不是你们来干?”
王明海家的不乐意了,“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城里的小姑娘还不得一个适应期?谁家生下来就会干活?还不是一边干一边琢磨出来,要我说,人家季知青才是有小姑娘的样,看着在家里就是受宠的姑娘,怪可怜的,咱们好歹能带一把就一把。”
另一个妇人接嘴道:“话糙理不糙,只能说谁家的宝谁疼,看着她们都挺小的,咋想不通下放到咱们这山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