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若谷决绝的背影,我有些想哭的感觉。
都说这世上的女人傻,象顾金兰这种高知家境优越的女人,也脱不了这个俗套。不能说不可悲。
我在医院外面的花店里买了些花,来到顾金兰的病房。
顾金兰看到我将脸扭到了一边。
一个五十多岁很是气派的男人向我伸出了手。
这就是她爸爸顾仁德,一个大财团的总裁。
“你好,顾总。”
顾仁德淡淡一笑,一个衣着得体的女人接过我手中的花,说:“小杨,谢谢你。”
要不要告诉顾金兰杜若谷也来医院的事?
我略微为难了下,决定还是告诉她,让她彻底死了对杜若谷的心。
“顾经理,刚才我在下面看到杜若谷了,他让我好好劝劝你。”
顾金兰拧过头来,一丝亮光在眼中一闪即逝。
“小杨,让她休息会,我们出去聊。”
顾仁德拍了下我的肩膀说道。
我跟着他身后来到医院供陪护人员休息的地方。
“顾总,金兰她,唉,我真是没想到。”
顾仁德叹了一声说:“这样也好,让她长些教训,这孩子真是被我惯坏了,多少好小伙子她硬是看上他?”
“顾总,感情这种事是说不清道不白的。”
“即使再多的理由,她这样做也是不道德的,人家是有家庭的人,简直是气死我了。”
顾仁德气的将扶手捏的咯吱响。
“真没想到,她会这么刚烈,竟然拿死明志,那个姓杜的老板人是不错,可他老婆为了支持他作了几十年的家庭妇女,他能出轨也说明品行不够。”
“谁说不是呢?我和她妈劝了她多少次,总是断了又接上线了,这一次本来说要去海南过春节,临行前又变了主意,没想到昨天晚上就出了这事。”
顾德仁说的和我想的一样。
顾金兰本来是要和杜若谷一起去海南的,因为杜飞的失联而放弃了。
说到底,杜若谷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儿子。
我安慰他:“经过这件事,她应该看清他的真面目了,为了那样的男人寻死真太不值了。”
顾仁德正要说话,就看到她老婆从楼道跑过来,大声说:“老顾,她要出院,你快看看去。”
顾仁德撒腿就往病房跑,我也跟着他一起。
一进病房,就看到顾金兰已经拔去了手上的吊针,正在收拾床上的东西。
“金兰,你这是干吗?”
“我不住了?反正死不了。”
顾金兰一把甩开顾仁德的手,对我说:“杨启舫,麻烦你陪他们去办出院手续。”
我支吾着答应一声,问她:“你干吗去?”
“崔娟在办公室等,我得去一趟。”
顾金兰母亲劝道:“你这个样子,怎么去上班?”
“我死不了,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说完,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顾仁德两口子又急又气,我忙安慰他们:“没事的,她想明白了,你们放心,这是好事。”
办完了顾金兰的出院手续,我给杨梅发了条消息,她告诉我顾金兰在公司,我这才将悬着的心放回肚里。
顾仁德对我十分感激。
我说:“顾总,虽然我从事的这个行业不怎么阳光,但是我是为社会做贡献,我希望天下所有的夫妻关系都不会被歪风邪气所干扰,你女儿能在我的公司工作,说明她本身三观就很正。”
“哼,这孩子真是不走寻常路,我给她安排了好么好的工作都不肯干,非要自己在社会上闯。”
“你们放心,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如果你身边有这样的事发生,也可介绍到我公司来,我一定会让他们满意的。”
顾仁德哈哈一笑算是回答。
既然有顾金兰在公司,我也不想去了,免得见到她尴尬。
也不知道珍爱婚介所开业了没有。
没有兰姐就没有我的今天,甭管是什么理由,我对她还是感激的。
毕竟还是正月,年味还浓,我买了一些年货,就来到婚介所。
一个大大的广告牌上写着:“因家中有事暂停营业。”
家中有事,她一个人能有什么事?
门没有开,我只好把电话打给她,电话马上就通了。
电话中她一阵劈头盖脸骂来。
“老杨,你这个狗东西,回老家也不发条消息?”
“兰姐,我们之间没有这必要吧?你在哪儿,我来给你拜年了。”
“等着,我马上到。”
我跺着脚在门口转了半天,才看到她从大街上匆忙走来。
一件长长的黑色羽绒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我没好言语地说:“天又不冷,你捂这么严干吗?”
她傻笑了几声,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