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方升空在处理完家族中的事务之后，来到方明的小院门口。

“明儿你在吗？我进来啦。”

“你来干什么？我暂时不想见你。”

还没有休息的方明，出言拒绝道，语气冷漠，还显然虽然经过了自己兰姨的劝说，但依然在生自己的父亲的气。

方升空听出了方明话语当中的不满，感到颇为后悔。

“明儿，昨天是为父错了，不该用那么激烈的手段。”

“父亲是一个粗人，更多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明天陪父亲一起出去走走吧。”

方升空在说完这些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方明的院子外面。

听着自己父亲离开的步伐，方明想服个软将门打开，但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最终还是没有打开。

在方升空的步伐完全消失之后，方明来到门口将门打开，看着自己父亲离开的方向久久无言。

第二天。

方升空与方明结伴而行，离开了方家，来到了昌元城当中。

这一天，昌元城各处都能够看到一位中年人带着一位少年人游走的景象。

如果只是单纯的四处游走，并不奇怪，方升空与方明二人毕竟是父子长的很相像，但偏偏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的奇怪，两人之间的相处显得格外的别扭，而且方明的头顶，还趴着一只幽蓝色的猫咪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方升空多次表达了要和方明亲近一点的举动之后，方明都会快速的闪开，拉开一定的距离。

故而，这二人在行走之间显得格外的别扭，如果不是二人时不时还有一些交流，彼此之间也没有任何的束缚存在，恐怕都有好事者要去报官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傍晚。

一处酒楼之中，方升空与方明二人面对面坐下。

“明儿，在这一天当中你看到了什么。”

面对父亲的这个问题，方明回想起这一天的经历，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

方明知道父亲问这问题肯定有他的深意，方明这个时候对于自己的父亲，心里依然处于不爽的状态。

如果是别人问出这个问题，方明估计会好好的回答，但偏偏问这个问题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方明赌气似的回答：“人，很多人，除了人还是人。”

方升空像是没有听出方明的赌气，自顾自的继续自己的问题就方明的回答说了起来。

显然方升空对于自己儿子的回答已经有了一定的预料。

“你说的没错，今天咱们看到了人，很多的人。”

方明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赌气似的回答都能让自己的父亲接了下来，脸庞上露出一丝吃惊，外加意外。

“那明儿你说一说，咱们今天所见到的这么多人当中，大概有多少人是修炼者呢？”

“这我哪知道啊，今天竟跟你瞎转悠了，没有留意。”

方明显然是不想回答。

在今天一天的游走过程当中方明虽然没有额外的留意，但大体上还是有些许感觉的，毕竟修炼者与非修炼者的气质上与体型有非常显著的差别。

在常年的与他人争斗过程当中，大多数修炼者身上的气质普遍比较凶狠，体型也比普通人壮硕。

虽然具体是什么实例，方明判断不出来，要说人数方面还是能够大概判断出来的。

昌元城说大不大，他说小也不小，常住人口也有个十几万。

今天一天的游走当中，方明见到的修炼者的人数大概只占了一成左右，这么换算下来普通修炼者也有个一两万人。

如果再加上常年在野外活动的人，以及生活在昌元城外的镇子上的人，昌元城地区的修炼者怎么也有个四五万吧。

果然，方升空接下来的话，印证了方明的想象。

“咱们长垣城虽然有个十几万人，但修炼者不多，天赋出众者更是少之又少，天赋像你这样尤为出众的就更少了，整个昌元城，乃至整个信国以及兴国周边的国家当中，百十年来也没有几个天赋达到你这个水平的。”

听到父亲说自己的天赋竟然这么高，方明显然十分的吃惊，不敢相信，嘴巴都因此张得大大的。

方升空没有理会吃惊的方明，继续说道。

“咱们在城市当中看到的，要么是突破无望的老年修炼者，要么就是缺少后续功法的修炼者，要么就是胆小怕死，不敢去野外赚取修炼资源的修炼者。”

方明将这话带入自己的回忆当中，发现确实如此。

方明回想起今天所见到的行行色色的人当中，有一部分人确实是年纪特别大的。

还有一部分年纪较轻的。

想到这部分人，方明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在路过一处卖功法的地方的时候，有一位年轻人一脸沮丧的从店铺当中走了出来。

从旁边人的交流当中，方明得知这个人很早之前在这里看中了一部功法，但是好不容易凑够了钱，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