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是吧?”
刀疤脸目光顺着辉姐看过去,对着张云泽和李文福喊道:“哥们饿了,把那桌让给哥们,行不?”
“不好意思,我们也饿!”
张云泽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朝空出来的餐桌走去。
李文福也急忙跟过去。
“唉呀我艹!”
在海关街乃至火车站这一片,谁不给他几分薄面,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
这是从哪个土卡拉里蹦出来的愣头青,太没眼力见了。
刀疤脸面色铁青,正要发作,辉姐急忙陪着笑脸上前拉住他,“那桌靠窗户,有风,这边有一桌马上就要吃完了,再等会儿,再等会儿,啊!好饭不怕晚,一会儿辉姐给你们烫壶好酒!”
美色当前,又能免费喝到好酒,刀疤脸沉吟了一下,怒视着张云泽说,“算踏马你小子走运,看在辉姐的面子上,爷先不跟你计较!”
张云泽并不理会,眼看着服务员收拾好桌子,摆好碗筷,拿了个小本子和笔过来,不等服务员说话,率先开口道,“小妹妹!给我来个酸辣土豆丝,熘肉段,两碗米饭!”
“好的,酸辣土豆丝,熘肉段,两碗米饭!别的不需要啥了,是吗?”
服务员边往本子上记边询问。
“小张兄弟,这顿饭我请客,两个菜够吗?要不要再来点啥?那个——服务阳(员)你们这里还有什么菜,我再点两个!”
李文福突然来了大方劲儿。
“阿福哥,在滨市,你是客,我是主,哪有让你请客的道理?我们这儿菜码大,两个菜够了,不够的话,咱们再点!”
张云泽笑了笑,一会儿吃上饭,还有一些事要问他。
“那——那就先来壶热水吧!谢谢哈!”
李文福知道自己犟不过他,对着服务员客气地说。
服务员微笑着走开,不一会儿提过来个茶壶,分别给张云泽和李文福面前的玻璃杯里倒满水,然后把茶壶放在桌子边上,礼貌地笑笑,“两位大哥稍等一下,饭菜马上就好!”
“服务员!来算一下,这桌多少钱?”
服务员话音刚落,邻座又有人买单。
服务员急忙从围裙口袋里拿出小本子和笔。
转过身说道,“您好,一共消费六块八!”
邻座快速结账走人,服务员匆忙收拾好桌子,刀疤脸等人坐了过来。
“小翠!刚才见到疤哥咋不吱声呢?嗯?几天不见,水灵不少啊!谁给你滋润的?”
服务员拿着小本子刚要问刀疤脸点啥菜,刀疤脸却坏笑着用语言调戏她。
“疤——疤哥别闹!”
小翠忙活得本来就红扑扑的小脸此刻更红了,急忙低下头。
一只手紧紧捏着本子边缘,一只手握着笔问,“你们想吃啥菜?”
“吃啥菜?锅包肉?”
刀疤脸歪头问身边的长毛卷。
“锅包肉行!”
长卷毛咽了口口水,连连点头。
“不香!”
刀疤脸却摇摇头,“糖醋排骨?”
“糖醋排骨好吃!好吃!”
小平头眼睛一亮。
“不香!”
刀疤脸又摇摇头。
“啊?”
长毛卷和小平头一脸懵。
“疤哥,弟弟都饿了,不带这么闹着玩儿的!”
长毛卷苦瓜着脸说。
“谁跟你们闹着玩儿了,你们说,锅包肉,糖醋排骨,有小翠香吗?”
刀疤脸色眯眯地看着小翠,汗拉子都要流出来了。
“哈哈哈哈!没有小翠香!没有小翠香!”
长毛卷和小平头邪恶一笑。
“疤——疤哥!你们——”
小翠哪经过这个阵仗,吓得声音带着哭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的调笑张云泽和李文福听得清清楚楚。
这三个人太可恶了!
李文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忽地一下站起身,就要转头和对方理论。
“阿福哥!坐下!我给你倒水!”
张云泽及时叫住他,拿起水壶,往他喝空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水,同时朝他使了个眼色。
心说,“你是要和他们讲理还是要和他们打架?讲理,他们不会用嘴,只会用拳头,打架,你打不过他们,还得把我搭进去!”
反正他们只是逞口实之快,嘴上占小姑娘点儿便宜,没必要多管闲事。
多管一桩闲事,自己就多了一层因果,沾的因果越多,自己想回去就越难。
想想自己要不是吃了潘月玲的鸡,答应赚钱给她,沾了因果,此刻可能早就穿回原来的世界了。
之前鸡窝头花高价买玉镯子,自己都忍住了没当面揭穿,不能前功尽弃啊!
“小张兄弟!”
李文福看着张云泽,有些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