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可能，为什么还要死缠着他不放呢？”

“可能与不可能，又不是你说了就算的！”

“你这是承认了？”

安宁一愣。

张婧妍气上眉头，却又笑道：“那……可能与不可能到底谁说了算呢？”

“夏彦！”

“夏彦？你是不是太抬举他了！”她看向安宁，冷笑道：“夏彦但凡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或者他足够的爱你的话，他就该跟我一刀两断，可他为什么还要在奶奶面前哄着我？他不敢得罪我，你猜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很爱你？”

安宁默然。

“其实呢，他爱谁你我心里都清楚——就算不是我，也不会是你，他最爱的肯定是他的亲人和他自己！”

谁又不是呢？最爱的永远都是自己。

她说：“在这场游戏里，我或许还有资格跟他玩儿一玩儿，你呢？你有什么资格？说好听的，你是他手里把玩的一颗文玩核桃，貌似光鲜，其实摔在地上一文不值。说不好听的——你不过就是以男人为宿主的一条寄生虫罢了！”

“张婧妍！”安宁忍不住皱眉道：“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其实两个人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子，只有那两个人才知道……爱情，就算不会让人与人为善，至少也不该是引人作恶的理由，不是吗？”

“爱情？”她笑道：“安宁你是真糊涂还是在装糊涂？我今天能够坐在这里跟你面对面的讲话，还不能让你看清事情的本质吗？我与夏彦的事情跟爱情有什么关系？”

“你——太清醒了！”安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我不清醒，难道像你一样装糊涂？说实话，我听奶奶说过你的情况——你的身世我很同情，为了生存就想要委身于一个男人我也能理解。所以，干嘛急着为自己的行为粉饰辩护呢？坦然接受自己的无能与脆弱，比假装清高更符合你的人设，不是吗？”

“人与人之间，不都是相互利用。也许，在你的世界里，只有利益、冷漠，从来没有过两情相悦，但是——”

“做梦吧你！”她眯起眼睛，抬高了声音道：“你男朋友今天晚上要跟我一起赔他奶奶吃饭，你还在这里跟我聊什么“爱情和两情相悦”？”

张婧妍站起身，虽然生着气，依旧还是很好的控制着情绪。她眯起眼睛对安宁笑道：“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值得吗？安宁，你是活不起了是不是？这是新时代不是旧社会，女性的独立意识已经觉醒了两百多年了，你好好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