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轩辕曦带着暮辰从地宫的通道离开了皇宫,两辆外表普通的马车在夜色中疾行离开,暗处同行的是几十名暗卫。
“主人,我们这是去哪里?”暮辰好奇问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和主人一起出远门。心中莫名有些小雀跃。就算是自己还是太子的时候,由于身体原因也没出过远门。
“想回北昭看看吗?”轩辕曦不答反问?
“嗯。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绕路去那边看看。”轩辕曦轻声道。
“跟着我们后面的那一辆马车是什么人?”
“天煞庄庄主。”
“沧澜大陆中以奇能异士闻名的天煞庄?”暮辰有些震惊地问道。
虽然轩辕曦的能力一次次刷新着他的认知,可是他还是又一次难以置信地抬眸望向眼前明艳的女子,她是如何同时收服朝堂和江湖的?
“嗯,这次的事情需要他们。”轩辕曦不缓不急耐心地解释道。
……
另一边,瑾瑜坐于御花园水榭内手执琉璃樽一饮而尽,虽然心里知道主子对那亡国太子甚是偏爱,可当他得知主子居然带着那人一起离开时,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愤怒和失落。
他没想到主子能够不顾自身安危带着那人在身边,原先的嫉妒在此刻居然产生了恨意。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自己嘴里灌酒,似要将自己溺毙在这酒中。
他丢盔卸甲般狼狈地瘫倒在石桌上,初冬的风裹挟着凉意袭来,他却丝毫感受不到,只觉得心中如石头一般沉入了更深的寒潭。
……
东陵皇宫内。
轩辕允被再次带回了奢华的皇帝寝宫,而皇后因为此事被禁足一月。顿时,皇宫内开始流出皇帝喜好男风的传言。
关闭的窗棂遮挡了晨曦落下的那缕微光,昏暗的房内,轩辕允将整个身体藏于暗处。他蹲在角落,四肢被铁链禁锢着,衣裳碎落,散乱的青丝落在他俊美清冷的脸侧,衬着他的苍白和无助。
外间传来的脚步声引得轩辕允身体微颤,他将头埋于胸前,掩盖住眼中的颤抖和泪光。
“公子,奴才伺候您洗浴更衣。”唇红齿白的小太监噙着笑意靠近那仿若破碎般的男子。
他是皇帝身边贴身伺候之人,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陛下如此看重一个人,而且还是男子。
“滚,滚出去。”
轩辕允沉下眼帘,猛地推开靠近之人。虽然心里不断地说服着自己接受,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要接受现实,他从小便知道这些。可是真的发生后,那隐于灵魂深处的孤傲与自尊还是撕扯着,叫嚣着,羞耻于当下的情境。
“公子的身子若不及时清洗干净,恐会引起不适,还望公子体谅奴才。”小太监伶牙俐齿,丝毫没有畏惧。这皇宫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他早已驾轻就熟。
话语落下,他挥挥手,一众太监提着浴桶进来,一桶桶热水很快将浴桶添满,新鲜的花瓣飘落在水面,花草香伴着雾气慢慢弥漫了整个内室。墙角缩着的人身体颤抖着不停地向墙角缩去。
“公子是自己褪去衣衫去浴桶里还是奴才们帮您?”小太监说着恭敬的话语,却没有一点恭敬地态度。
他见缩在墙角的人没有任何反应,挥了挥手,一众太监走了过去。
“别碰我,我自己来,你们出去。”轩辕允敛去痛色,哑声低吼道。
小太监挥退众人,独自留了下来。
“你也出去。”
“陛下吩咐奴才贴身伺候,还望公子见谅。”小太监不急不缓道。
轩辕允沉默了几息后,也不再扭捏。褪了那轻薄破碎的衣衫后就往浴桶走去。
小太监识趣的不再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见到男子身上一片片紫红,还有那处隐隐的血渍,心里还是暗骂了句:陛下真不是人。
轩辕允一遍遍地洗了很久,小太监没有催促,只是在旁边默默加着热水。见轩辕允准备出来后,他才递上新衣道:“公子那处受了伤,奴才去请太医过来给您开些药。”
轩辕允一听,脸色瞬间红了下来,羞怒道:“不需要。”
“那处不上药可不容易好,日后伺候陛下只会更遭罪。”小太监自顾自地说着,并不理会轩辕允那杀人的眼神。
送来的这些新的衣物恐怕是这些天连夜赶制的,所有的衣物都很合身,而且连锁链都不用解开就能穿上。
最终太医还是过来瞧了瞧轩辕允的情况,然后紧蹙着浓眉,开了些擦拭的药膏就退下了。
小太监亲自见轩辕允涂抹后才离开。如果男子因此不能伺候陛下那他的小命可是难保。
……
北昭城内,轩辕曦和暮辰坐于马车内,还不到一年的光景,这里已经完全抹去了战争的痕迹。繁华的街市上到处喧嚣着叫卖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他们的马车停在了北昭城最有名的酒楼门前,暮辰下了马车后见到这熟悉的地方,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