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林格的历史我不清楚,但茨格达门(霍尔林格国姓)的王冠想来不是出生就长在脑袋上的。”
乔仍旧望着房顶,半晌缓缓道:“不,国王不行。”
“今日的伦纳特就是未来某日某位国王的模样。”
这话还算有点意思,克莱斯特琢磨了一下,“看来你想好了?”
“没有,”乔摇头,他从床上坐起来,手掌撑在床边,灯光在他眼睛里打下两个明亮的小点,“但我可以慢慢想。”
“我要回帕迪去,”他道,“子爵的粮仓里,老鼠都生了三代,但在他的辖下,帕迪的平民却要生生饿死。”
“这不公平。”
“温顺和乞求不能得来的东西,那就用反抗、用拳头、用流血和牺牲。”
乔从床上站起来,干渴让他的唇上起皮,但他眼神却多了某些支撑他走下去的东西。
“谢谢你,”乔郑重地向他行礼,“我要走了。”
直到此刻,克莱斯特才觉得面前这个人值得他正视。
他笑了一下,对乔道:“祝你一路顺风。”
乔趁夜离开古兰汀,克莱斯特把自己那匹老实的马送给他,还为他提供了储物戒指中之前存下的草料、干粮、水及一部分钱。
一切做完,克莱斯特回去洗漱休息,等待第二天太阳的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