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春节的安排，担心的场地问题也在陆尚的帮助下解决了。此后两天的中午，陆尚天天叫绵小年一起吃饭，商量他的求婚计划和安排。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男人，讨论起求婚细节时，绵小年都佩服他的细心和周到。

两人最后商定，求婚的日子定在腊月二十三，地点就选在春节要去的温泉度假村。那天是周六，绵小年下午和第二天上午都不用值班，协助陆尚顺利办妥他的事，还可以顺便考察一下春节的场地。

陆尚还让绵小年邀计划莱一起，说四个人可以住树屋。绵小年欣然同意。

下午，绵小年接诊的第一个病患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绵小年的目光忍不住在这位叫徐璐的女孩儿脸上多停留一秒钟。润泽中透着粉嫩的皮肤，更映衬出黑眼睛里的不快，女孩儿微蹙着弯弯眉毛，用手指着左下腹陈述病情。

绵小年判断是胃溃疡，建议她先做胃镜，再决定治疗方案。

徐璐拿着绵小年开的检查单，走出诊室之前再次上下打量绵小年一番。绵小年略显尴尬，口罩盖着的脸颊堆出个笑容。

让绵小年意外的是，隔天下午，徐璐拿着胃镜检查结果进来找绵小年。果然是胃溃疡，并不严重。绵小年给出处方，可美女拿着处方并未要走的意思。

“绵大夫都不问病因就开方吗？”

绵小年愣了，猜不出面前这位想干嘛。

“长期服用阿司匹林、红霉素等药物，饮食不规律，烟酒等都有可能导致胃溃疡。如果有这些行为，你可以适当调整一下。”

“这都不是真正的病因。”

“嗯？”你是找我看病的，还是给我出题的？绵小年没再开口。

“是计划莱。”女孩儿语带痛苦说出绵小年熟悉的名字，看绵小年没反应，女孩儿问：“你不想知道原因？”

绵小年轻叹一口气，“我想叫下一位患者……”

“我知道你在这里了，随时都可以找你来聊聊。”

美女也可以这么可恶，绵小年不动声色按扩音器呼叫下一位患者。患者站探进头来，看还有人犹豫着没进来。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徐璐仍不离开。

“你应该对他说。”绵小年对门边的患者温道说：“进来吧。”

“我要跟他在一起。”看后面的患者进来站在桌子旁边，徐璐才起身离开。

充实的工作就是有这点好处，让人顾不上想生活中翻新的琐事。绵小年直到下班，锁上诊室的门，才又想起徐璐，标致的模样，出众的身材。她和计划莱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边走边想，不觉间已到医院门口，这时在门口路灯下有人将绵小年叫住。绵小年转过脸，看到徐璐。美女也玩死缠烂打？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我要回家做饭。”绵小年。

“给他做饭？”

绵小年不置可否，叹口气，问：“你想说什么，长话短说吧。”

“和计划莱分手，我还想和他在一起。”美女轻易就提出这样的要求。

绵小年被气到发笑，“和川普说让他滚蛋，我想做美国总统。”长得好看就可以欺负人吗？要不要计划莱跟你有鸟关系，哪凉快哪儿待着去。

“不同意也没关系，现在算跟你打过招呼了，以后就看他了？”

至少还知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可以走了？”

“他会选择我的，跟爱不爱无关。”徐璐。

“那跟他在一起是为什么？”

“哈哈，互相折磨也是一种选择！”

徐璐话一出口，绵小年心底打个冷战。

绵小年回到家意外发现绵大年在厨房洗菜。小年穿上室内鞋，走进厨房。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闲得无聊。”绵大年。

“如果有人跟你抢陆哥，你会怎么做？”

“那就抢呗。好东西才有人抢呢。”绵大年挑高眉毛咧嘴笑，“听起来很好玩儿。”

“周六我们去泡温泉吧，顺便看看住宿条件。”

“你可真有兴致，组织一帮老头老太太过年。”绵大年。

“我也得为我自己考虑不是？这么尴尬的身份，自己家不能回，他家，我不想回。包师兄……唉，说起包师兄，他可能春节可以回来。”

“想你了？”绵大年。

“少来，别开这种玩笑！”

“恼了？你不会真喜欢他吧？”绵大年。

“喜欢，喜欢住他家，离单位多近啊，太方便了。”绵小年，“唉，明天穿漂亮点，总也不出门，出门别蓬头垢面的。”

“来时就没带衣服。”

“找我的衣服穿。”绵小年。

“那还要求穿漂亮点？不是为难我嘛。”

姐妹俩眼看晚饭要吃好了，计划莱才到家，看看桌子上的剩菜，没说话，换了鞋回书房。绵大年在餐桌上冲妹妹挤眼睛，示意她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