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的时候,计划莱暗暗注意着绵小年的用餐进度,她刚放下喝完牛奶的空杯子准备起身离开餐厅。
“我也好了。”计划莱摸摸嘴巴,站起来先她一步走到玄关换鞋子,回头对走过来的绵小年说:“我载你去医院。”
绵小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脸上没任何表情。换好鞋子,对厨房里的父母说:“爸妈,我上班去了。”
计划莱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半步远的地方,走到车子跟前,见她没停下来的意思,赶紧拉住她。
“我载你。”露出巴结的笑脸。
“我们又不同路。”语气冷淡地甩开他的手。看着他的手就来气,竟然用那么大力甩在她脸上。虽然明白是意外,她还是生气。
“真的是意外,我不是要打你,我可以对天发誓!”计划莱说着就要起誓。
绵小年看了他一眼,径直往前走。计划莱追上来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打我吧,直到解气为止。”
绵小年又好气又好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没生你的气,你大可放心去上班。我在气我自己。我要好好想想,后面怎么办,不能一直这样演下去。”
小年这话说到核心了,这种不清不楚的胶着状态确实需要改变。计划莱没深入想过,到底应该怎么做。婚姻对他来说就那么回事。恋爱,同居,分手,游戏人间,从大学开始这些他都经历了。在他没想步入婚姻生活的时候,经父母的催促和同命相怜的绵大年策划了这么一场婚礼。结果绵大年落跑,害小年顶包出嫁。
小年和大年虽是孪生姐妹,但性格迥异。
计划莱交友甚广,朋友带朋友认识了大年,也只是一起吃吃喝喝闲扯淡的普通朋友。当两边父母都催促他们快点结婚的时候,两人嬉笑玩闹喝着酒就决定来场婚礼。
“你就把我当司机得了,我开车保持绝对安静,不影响你思考。”计划莱撇撇嘴声音软下来。
“在我想出结论之前,就不回家住了。你跟父母解释一下吧。别跟我爸妈说,他们事儿太多。”绵小年想到自己爸妈就不禁气馁,这事被他们知道了铁定要把绵小年抓回来带到计家。
“我怎么向家里交代?”计划莱愁眉苦脸,想到计妈已经把他当成不育的病患,且把这种病症归因为他之前的生活不够洁身自好。计划莱暗苦,自己在家的日子不会好过!
“随便你怎么说吧,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计划莱心想,怎么推?说结婚后纵欲过度导致的?可信性不高。算了,自己想办法应对吧。
“不想再回来跟我过日子了?”
绵小年苦笑一声,连正儿八经的恋爱都没谈过,还讲什么过日子。绵小年不理睬他的话,径自朝地铁站走去。
计划莱看着绵小年决然地走远,徒留原地。事情怎么会成这样?自己是因为对什么不满,意外甩了她一巴掌的?没成想自己会看着她的背影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