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和混混们的这一顿笑可真是笑得前仰后合。
他们最近风头正劲,把外来的小混混们打得哭爹喊娘,气势已经到了顶峰。
要知道,只凭这七八条汉子,就能将对方小二十人都打得抱头鼠窜,战斗力绝对彪悍至极。
今天居然见到一个敢逆流而上的愣头青。
这是读书读傻了吗?
有的混混笑得眼角都掉出来了眼泪。
一个光头一边笑一边指着先前走过来的小分头道:“蝎子,他说你道歉,赔钱,就可以不找你麻烦!哈哈哈!我看你,你还是赶紧给小兄弟磕个头,要不然恐怕今天都回不去了!”
其他人跟着继续起哄,让那分头赶紧道歉。
分头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整了整头上的中分,走到陈弈棋面前,一边笑一边举起右手道:“你看,刚刚是我的右手兄弟干的!没办法啊,我这个小弟有时候不听老大的话,我管不住啊!
我倒是想要他跟你道个歉,可是不知道怎么道歉啊!要不,你教教我?啊~~~哈哈哈哈~~~”
似乎是被自己的幽默感动,小分头笑得更是得意。
旁边的小混混们自然捧场,一个个举起右手道:“哎呀,小兄弟,倒是教教我们,怎么让手道歉啊!”
一群花胳膊,露着大白肚皮,举着右手,嘴里发出怪笑,身子扭来扭去,如群魔乱舞,看起来极为辣眼睛。
小分头更是面目狰狞地向着陈弈棋走来。
眼看着小分头越走越近,舒畅再也忍不住,拿出记者证道:“你们别胡闹,我是海市都市报的记者,现在还是法治社会,容不得你们胡来!”
笑声戛然而止。
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有不长眼的人跳出来当英雄好汉!
小分头歪着脑袋看了看舒畅,一把扯过他的记者证,扔在地上吐了口唾沫,道:“记者是什么东西?是我搞错了吗?记者现在都能当警察用了?那警察叔叔干什么去了啊?”
舒畅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嚣张,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胆子太大了,你以为警察不会来吗?”
不远处传来一声痛呼,却见朋友已经被一脚踹翻在地。
分头旁边的小混混手中拿着朋友的手机走到分头跟前:“这小子刚才还想打电话报警!”
舒畅回身扶起朋友,惊怒道:“你们真是无法无天了!”
分头拿过手机,扔在地上,一脚踩得稀碎,得意道:“报警又怎么样,咱哥们又不是没有去过警察局。”
说罢抄起旁边饭桌上的酒瓶,扬手就向着舒畅扔过去,可胳膊刚刚抬到一半,他却觉得手腕一紧。
回头一看,正是那个俊俏得不像话的高中生。
还没等他说话,便听见对方道:“刚才你说了,是这只手对吗?”
不见陈弈棋怎么动作,却见分头的手腕仿佛打蔫的茄子一般无力垂了下来。
啤酒瓶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粉碎。
剧痛传来,分头连忙用左手扶着垂落的右手,惊呼:“这小子把我的手弄折了!”
旁边的混混们见他右手软绵绵地挂在手腕上,以为他又在搞怪,一个个哈哈大笑。
还举起右手,学着他的样子:“哎哟哟,这个小哥好可怕哦~!我的手也折了!”
只有站在旁边的冬子觉得似乎有点不对,第一天碰到陈弈棋时处处吃瘪的那种诡异感觉再度袭来。
那边分头额头掉下豆大汗珠,嘶哑着嗓子喊道:“我的手真的折了啊,痛死我了!”
直到这时,他身旁的小混混们才知道,同伴并非再搞笑。
一个个回过头来猛然看向陈弈棋。
“操!敢先动手!废了他!”
哗啦声中,七人操起板凳酒瓶便围了上来。
陈弈棋不闪不避,上前一步,出手又准又快,捏住当先挥过来一人的手腕轻轻一拧。
痛呼声中,那人捧着手腕跪倒在地。
紧接着痛呼声接连响起,七个小混混全部都双手绵软无力地垂在身侧,再无半分嚣张气势。
冬子眼看情况不对想要溜号,却又在小弟面前放不下面子,转头冲向烧烤摊的备菜区,抢过一把菜刀便冲了过来。
周围的人发出阵阵尖叫,散得更开。
陈弈棋不慌不忙,等他一刀砍过来时侧身让过,抓住冬子的手腕,如法炮制,而后用右脚脚尖在他的一双脚踝处轻轻点了两下。
体格健硕的冬子顿时委顿倒地。
他不单单双手被废,连脚也不好使了。
九名小混混,转眼之间便成了软脚虾,神色惊惶。
看着不断走进的陈弈棋,混混们节节后退。
一把拧起刚才很是嚣张的分头,陈弈棋单手便将对方举了起来。
“刚才我是怎么说来着?还记得吗?”
叫做蝎子的小分头此刻被抓住衣领举在半空,动弹不得。